他确实在紧张，但这种时候不能露怯。
“所以呢？”宋泽问：“这跟你们学院的招生流程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诺诺向前倾身：“我们能帮你更好地利用这些……天赋。”
就在这时，侍者送来了前菜，诺诺拿起叉子，戳了戳盘中的沙拉，却没有立刻吃。
“你知道你的听力为什么会这么好吗？”她问：“而且你应该不止是听力敏锐，我猜你的力气一定很大，反应也一定很敏捷，毕竟是猎人网站上有名的宋中嘞。”
宋泽没说话，他知道诺诺一定会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的血统。”诺诺接着说：“就像有些人天生跑得快，有些人天生数学好，你天生就能听到更多、力气更大、反应也更敏捷。”
“血统？”宋泽皱眉：“你的意思是说遗传？”
“差不多吧。”诺诺含糊其辞：“总之，卡塞尔学院就是为像你这样的人设立的。我们可以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以及在更合适的地方运用它们，而不是在猎人网站上接单，用它们去开人棺材。”
“学费呢？”宋泽问。
“全免。”诺诺说：“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提供生活津贴，足够你妹妹继续在仕兰中学读书，足够她买药，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比相亲划算多了？”
这个条件确实诱人，宋泽最近——不，应该说宋泽一直在为钱的事情发愁，活下去是需要钱的。
钱啊，他得挣钱。
“我妹妹怎么办？”他问：“如果我去了你们学院。”
“她可以继续住在现在的公寓。”诺诺说：“我们会安排人定期检查她的情况，等她高考——”
“不行。”宋泽打断她：“我不能丢下小雨一个人。”
诺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那你可以带她一起去。我们学院有附属中学，教学质量比仕兰只好不差——而且食堂的饭超好吃，我最喜欢那里的德国肘子了，你妹妹应该也会喜欢，反正比你做的咖喱强。”
宋泽陷入了思考，这一切听起来好得不像真的——免学费、生活津贴、妹妹可以同行……
以宋泽在猎人这一行业的经历来看，肯定有陷阱，就好像某些任务看起来简单报酬又丰厚，你就接吧，一接一个死。
他还没上过大学，但也知道不会真有这么一所大学福利好到令人发指，除非对方是图你腰子，只要你上了飞机，落地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在缅北。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他直视诺诺的眼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你现在就在吃免费的午餐诶，”诺诺很无辜的眨眨眼：“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