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老唐松了松握着剑柄的手，又重新握住：“这地方有点太奇怪了？”
宋泽点点头，没说话。
周围确实有些不太对劲，远处看不到城市的灯火也没有别的人气，连空气之中都有一种违和的味道，像是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仔细想想……似乎从他们驶入高架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这地方确实不对劲，”宋泽说：“继续往前走吧，看能不能从出口下去。”
“继续走？”老唐愣了一下：“宋中嘞，你脑袋瓦特掉了？”
“那怎么办？回头再撞见那些……”宋泽顿了一下：“东西？”
“……呃。”老唐挠了挠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提前准备好了武器，以免再次遭遇到那些东西。
宋泽觉得往前是对的方向，和路痴的老唐不同，他对方向感倒是很有自信。
至于委托任务，还是等下次有命的时候再做吧。
宋泽重新发动车子，二手本田发动时发出了垂死般的咳嗽声，这辆二手车已经服役了很长时间，宋泽只希望它能好好跑完这一程，哪怕后续直接抛锚甚至爆炸都行。
只要安全跑完这一程。
两人继续驾车前进，但车速放慢了一些。
宋泽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则始终按在格洛克上，他刚刚换上了那些雕花的子弹，随时可以拔枪射击。
老唐则紧握着那把仿制汉剑，指节因用力而显得发白。
车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说起来，”老唐咳嗽了一声，试图缓解紧绷的气氛：“你觉不觉得这场景特别像恐怖片？暴雨夜，荒郊野岭，然后有两个倒霉蛋开车误入了一个邪门的地方……”
“然后其中一个话多的会先领便当。”宋泽瞥了他一眼：“建议你闭嘴。”
老唐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路旁一闪而过的减速标志吸引了宋泽的注意，标志上显示前方一公里是收费站，有白光在远处的雨幕中若隐若现。
“前面有光。”宋泽眯起眼睛：“应该是收费站。”
“太好了！”老唐很是松了口气：“总算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但是我们这一车武器，被检查到该怎么办？”
“这种时候能顺利出去就烧高香了，武器的事情……总不会让我坐牢吧？”
宋泽沉默了一会儿：“作为美籍华裔，你的待遇应该会好点？话说你认识靠谱兄弟吗？我的意思是，不是布鲁克林区的那些。”
“我布鲁克林区的那些朋友就很靠谱……等等，”老唐看向宋泽：“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要是坐牢了小雨该怎么办。”宋泽说。
“宋老板你想多了，从这里跑出去咱们就还是猎人网站里响当当的好汉，”老唐安慰：“你明天就还能送你妹妹上学。”
“……借你吉言。”
本田车继续向前行驶，白光越来越近。
然而，随着距离的缩短，宋泽的心却逐渐沉了下去。
那白光并非来自收费站的照明灯，而是某种更温暖的光源，像是夜行人在迷雾中看见了旅社屋檐下的油灯，不由得加快脚步，到了那里就能放下一切不安。
“不、不对劲……！”宋泽猛地踩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