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应该明白，我们中了皇室的圈套。”盖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您不该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就派人去抢星髓。”
史考特佝偻的脊背弯得更低了。那天他收到“内部消息”，说星髓要偷偷转运到 E76星球，脑子一热就调了最精锐的人手，压根没多想这会不会是个陷阱。直到直播画面里出现科学院的徽记，他才后知后觉地冷汗直流。
“是我的失误。”史考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盖亚，事到如今，只能壮士断腕了。”
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扶上位将科学院发展到可以和皇室抗衡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老了，这条命也不值钱。就让我来面对公众，至少能保住科学院的根基。”
盖亚沉默了片刻，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您想怎么做？”
“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史考特挺直了微驼的背，“就说抢星髓是我个人贪念作祟，用禁药也是我的私自决定，和科学院无关。我愿意接受帝国任何处罚。”
史考特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会声名败裂，从受人尊敬的科学院泰斗变成人人唾弃的窃贼。
但他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让盖亚和科学院的根基得以保全。如果皇室派人来彻底调查，还不知道会将科学院弄成什么样子，不如自己主动与科学院做切割。
“不够，想挽回声誉和民众信任，这点牺牲远远不够。”盖亚开口道，“明天我陪您一起出席新闻发布会，届时宣布精神力安抚剂七折出售，给民众实实在在的好处。趁这波热度，抢在净灵液大量上市前，再多回笼一批资金。”
史考特皱起眉：“七折？是不是太低了？”
“七折的利润空间足够我们运转核心项目。”盖亚打断他的话，“等净灵液大量生产，别说七折，恐怕半价都没人买。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微利。”毕竟净灵液的效果确实比安抚剂要好上不少。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峭的笑，“而且，我还会宣布精神力强化剂‘新伊甸’已经试验成功，很快就能上市。”
舆论战，谁不会打？到时候那些需要精神力突破的民众还能不和科学院站一边？
史考特看着眼前运筹帷幄的学生，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终究是老了，比起盖亚的狠辣果决，他的“壮士断腕”确实不够彻底。
次日上午十点，科学院新闻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帝国各大媒体网站都派记者前来了，甚至还准备开现场直播。
史考特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比昨日更显苍老。盖亚站在他身侧，一身银灰色科研服，神情淡漠却自带气场。
直播信号刚接通，评论区就涌进数百万观众，后面还有得知消息后络绎不绝地来人。
“来了来了！看老东西怎么狡辩！”
“盖亚居然也在？他要亲自洗地吗？”
“赌五个信用点，他们肯定把锅全甩给史考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