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亚登怔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病症出现了幻听。
夏末双手抱胸,倚着墙,点头重复道:“你没听错,我让你把受感染的人都叫过来,我能帮你们。”
他顿了顿,仿佛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还是个医生。”
亚登:“………”
(;一_一)
现在不说自己是绘画老师了?
而且有你这样的医生吗?你跟我说你是医生,哪家的医生是这样的啊喂!
战地医生嘛!?
亚登很想吐槽,但看着夏末那副“我说是就是”的坦然模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转身就去召集其他受感染的同僚了,倒不是他立马相信了夏末,而是相比起在这里争论,还不如赶快找人过来试试呢,反正试试又不会损失什么。
况且夏末如此言之凿凿,说不定真有方法呢?
如果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哪怕他早已下定决心自我了断,但求生的本能依旧在心底呐喊。
正如所有生命的第一本能就是活着,如果连活着都没办法做到,那无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皆是虚幻的水中月。
很快,亚登便带着另外几个炼金术师走了过来,他们的眼角附近同样有着明显的蓝色斑痕。
夏末扫了一眼,人不多,他的净化法术应该能将其全部囊括起来。
“好,人齐了。”夏末打了个响指,随口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罢,他单掌竖于胸前,转瞬,柔和而纯净的光辉自他掌心汇聚。
一道边缘有着玄奥东方龙形纹路的法阵,自他脚下缓缓展开,将几名患者都笼罩在内。
柔和的光雨随之落下。
在光雨的浸润下,奇迹发生了,他们身上那些蓝色的斑痕如同被阳光驱散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消失。
身体内部传来的僵硬刺痛也紧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舒畅,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咕嘟……”
亚登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
不是幻觉,身上的痛苦真的消失了。
其他几名炼金术师也纷纷检查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惊喜与惊愕交织的神情,看向夏末的眼神犹如看向上帝。
当然,作为追求真理的炼金术师,他们并不信仰上帝。
如果真有上帝,那也只是他们还没研究到的领域,所谓上帝只是个比喻,比喻夏末这犹如神迹般的手段。
这种挥挥手就能展现出神迹的手段,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就算是克拉特的圣弗朗基里科大教堂里那位德高望重的主教,也绝无可能做到。
“夏末老师……”
“身为一个医生,我会一点医术很合理吧。”夏末散去了法术,对着亚登回道,“这只是平平无奇的治疗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
神特么平平无奇的治疗!神特么医生!
相比起医术,他更相信这是神术,所以夏末是某个神秘教派里的神职人员?
亚登猜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并没有开口发问,他只是心悦诚服地对夏末感谢道:“多谢您的帮助。”
其他炼金术师也纷纷跟着感谢,面对亚登和众人的感谢,他无所谓地笑笑,看向亚登回道:
“好了好了,不用谢,虽然你之前看我不太顺眼,但我看你倒是挺顺眼的,认真负责,关键时刻也靠得住。”
在庭院战斗的时候,若不是那道光柱突然出现,他估计就要浪费一张变身卡了。
而且根据时间判断,对方可能是在庄园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去启动装置了,这份果决就算没有他,估计也能在今天这场入侵中保卫好玫瑰庄园。
听到这话,亚登有些惭愧,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正事:“对了,罗密欧之前俘虏了一个发动袭击的炼金术师,正好趁现在袭击结束,去拷问一下对方的具体阴谋。”
对于这话,夏末倒是有些奇怪:“你不先去向伊莎贝尔夫人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吗?”
亚登摇了摇头:“现在庄园已经基本安定,我相信夫人会处理好善后事宜,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挖出那些叛徒的全部秘密,这关系到庄园未来的安危。”
“好吧。”夏末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一起去吧,恰好我也会一点拷问技巧。”
人会骗人,但傀儡可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