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忽的后撤一步,身体压得极低,摆出一个奇特的起手式。
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竟将燃烧着烈焰的刀身平放在了空着伸直的左手手掌之上,那幸存的枪术师看到这一幕,斗笠下的目光明显一滞。
将燃烧的兵刃直接放在肉掌上?难道他不怕手掌被瞬间烧穿?这是什么狠人?!
夏末自然不会去给敌人解释为什么,他一个玩火的难道还会被自己的火焰烧伤?
就像是掌控时间的王者绝不会被时停一样。
你说是吧?时王。
夏末屏气凝神,整个身体如同拉满的强弓,肌肉紧绷到极致!
下一瞬,他脚下地面龟裂,紧绷的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手持长刀并非劈砍,而是如同挺枪突刺般,笔直地刺向对手。
夜叉一文字!
唰——!
剑尖撕裂空气,直冲枪术师而去。
那枪术师虽惊骇于夏末不惧火焰,但战斗本能仍在,立刻将手中燃烧的两柄断薙刀疯狂旋转起来,试图以攻代守,格开这致命一刺。
然而夏末的突刺快如闪电,狠辣决绝,燃烧的刀尖竟毫无花巧地地刺入了那旋转的火轮中心空当。
铛!
一声脆响,旋转的势头被强行中断,枪术师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顺着武器传来,格挡架势瞬间崩溃。
而夏末的刀锋已如同烧红的铁签刺入黄油般,毫无阻碍地捅穿了他的胸膛。
“呃!”
枪术师身体猛地一僵,双眼暴突,他甚至没能喷出鲜血,因为炽热的火焰已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灼热的蒸汽混合着血雾从他口鼻中溢出,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便带着一脸惊骇仰面倒下。
夏末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刀,转向弦一郎那边,哈哈笑道:“小子,不行啊,居然被区区两个忍者就逼到这种地步?”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入羊群,迅捷两脚将那两名正全力进攻弦一郎的枪术师踹得踉跄后退,打破了他们的合围之势。
趁此机会,弦一郎立马迎上其中一个枪术师,夏末这边也对上了另一个。
随即刀光连闪,这两个本就失去了平衡的枪术师,当即被两人各自斩首。
他们这边结束后,巴那边也随之结束,六名围攻她的枪术师此刻已全部变成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咽喉或心口有着精准而致命的剑痕。
她甚至气息都未显紊乱,正优雅地甩落太刀上沾染的血珠,那轻松写意的姿态,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热身运动。
弦一郎看着满地尸体,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夏末和巴,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低头道:“抱歉,我回去后会更加刻苦磨练剑术的。”
夏末失笑一声,摇头道:“急什么,你还年轻,我和你师父都是练了多少年的老家伙了,自然不能跟我们比,你的路还长着呢。”
当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最清楚,自己真正系统学剑的时间短得可怜,大部分实力来自卡牌继承的开挂。
不过这种大实话自然不好说出口,鼓励还是要鼓励的。
对于夏末这碗鸡汤,弦一郎毫不犹豫喝了下去,重重地点头道:“是!我一定会努力!”
“没事吧?”
巴这边迈步走来,目光扫过弦一郎,确定其只是衣服稍有破损,并未受严重伤势后,这才松了口气。
“估计这只是第一波。”夏末环视四周,“后面集结的敌人应该还多着呢,不然不可能只有这点儿人。”
毕竟连熟悉的武僧都没有,这一波的主场显然是忍者。
不过也是,忍者本就适合在狭窄的地方作战,那些僧人的拳脚功夫估计要在空地上才更适合,如果他们也过来,估计反倒没办法和忍者配合好。
只是那些忍者估计也没想到,他们三人反倒将这些忍者全部杀光了,封闭空间完全没起到半点作用。
想到这里,夏末走到一开始就被毒苦无射瞎眼睛的傀儡僧人身旁。
这具尸体在混战中幸运地保持了相对完整,只是眼眶处已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毒素显然已扩散开来。
虽说这对本就是尸体的傀儡毫无意义就是了。
夏末再次施展傀儡术,随着纸人的注入,傀儡僧人眼中重新亮起那诡异的紫蓝色光芒,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走吧,让它继续带路。”
出发前,夏末特意问了问巴和弦一郎用不用休息一下,他这边耐力点数不低,所以倒不怎么需要休息。
弦一郎和巴同样不需要,两人都学过苇名流的“躯干吐息”,这是一种一对多保持体力的呼吸法。
所以他们两人完全不需要,倒是对于不会“躯干吐息”的夏末也不需要休息这一点表示惊奇。
夏末打了个哈哈,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倒是忘了这一茬,苇名流中确实有着有关呼吸法的技能,不过对他没什么用。
除此之外,夏末还发现了一件比较惊奇的事,那就是弦一郎和巴手中的打刀经历了如此激烈的战斗,砍劈了不知多少骨头和兵器,刃口竟然依旧完好,没有丝毫崩卷的迹象。
看来苇名这地方的冶炼技术确实有点东西。
难怪游戏中狼的楔丸连樱龙的七支刀都能格挡,这金属工艺着实强悍。
相比之下,他自己的风暴之刃是面板出品,又有魔力时刻温养保护,保持锋利是理所当然。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三个都省了需要换武器的麻烦,倒是可以一直保持着战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