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张凌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眉头蹙起，一股厌恶感自心底涌起。
他可是亲身接触过天庭正神，甚至得授巡查使职位的人！
真正的仙道，是历经磨难，明心见性后的超脱，岂是这等藏头露尾，蛊惑人心的鬼蜮伎俩所能企及的？
用这种下作手段，玷污成仙二字，煽动无知百姓，其心可诛！
“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张凌脸色沉了下来，对那所谓的飞仙观已然判了死刑。
“没错！”
李道一笃定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
他顿了顿，脸上带起一丝后怕：“……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下修在回来后数日都心神不宁，甚至偶尔会产生或许那飞仙观真能助我成仙的荒诞念头。”
“若非下修自幼修行，道心尚算稳固，恐怕……恐怕也着了道了！”
周瑜沉吟片刻，看向李道一，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李观主，此事发生期间，本地山神土地等地祇，可有反应？或者，那飞仙观是否有地祇参与的迹象？”
李道一连忙摇头：“回周先生，此地因地处偏僻，加之王朝更迭，山神土地神位早已空缺多年，并无地祇在位。”
“若是有地祇在，察觉到如此大规模的信仰异常与可能存在的邪法，定然早已上报或干预，下修也不敢越级直接焚表上奏天庭了。”
张凌微微点头，这与宗门任务描述相符。
他看向周瑜：“公瑾，你怎么看？”
周瑜目光沉静，分析道：“记忆抹除，仅留特定意念引导……此等手段，更近乎神魂操控，心灵蛊惑之类。”
“结合其快速扩张信众之举，所图非小。既然无地祇参与，要么是精通此道的妖邪伪装，要么……就是某些走了邪路的修行者。”
他转向李道一，确认道：“李观主，除了记忆缺失和成仙意念，你可曾感觉到自身有受损迹象？”
李道一仔细感应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除了心神不宁，身体并无异样。”
“嗯……”
周瑜微微颔首，对张凌道：“主公，看来对方目的在于控制心神，扩大影响，暂时并未直接掠夺生灵本源。”
“但长此以往，这些信众恐彻底沦为行尸走肉，或被用于更邪恶的仪式。此事宜早不宜迟。”
张凌心中已有决断，对李道一道：
“李观主，你提供的线索很有用。此事交由本官处理，你且在此等候消息，勿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李道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谨遵上神法旨！下修定当在此静候佳音！”
张凌与周瑜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吧，公瑾。”
张凌沉声道：“我们去会一会这飞仙观，看看他们到底耍的什么把戏，这成仙之路，又是何等光景！”
话音落下，他已然唤出【风驰飞舟】，带着周瑜掠出玄清观，朝着南边飞仙观的方向而去。
……
不过片刻功夫，张凌与周瑜便已抵达李道一口中所说的飞仙观附近。
为避免打草惊蛇，张凌在距离道观尚有一段距离的山林边缘便降下飞舟，与周瑜隐匿气息，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