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甫一出现，便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哪怕张凌刚刚斩杀了巴蛇。
但在这一刻，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中心。
霍去病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狼藉的战场，最终落在了张凌身上。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清越，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巴蛇伏诛，魁首已定。”
“试炼，至此结束。”
没有长篇大论的总结，没有对众人表现的点评，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为这场持续六日的血腥猎场试炼，画上了一个毋庸置疑的休止符。
所有人都明白冠军侯的意思。
张凌的战功，已突破十五万大关，遥遥领先，望尘莫及。
其实力，更是有目共睹，连巴蛇这等上古异种都能独自斩杀。
虽然还没到规定的时间，但试炼再进行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这魁首之位，舍他其谁？
霍去病行事，向来如此干脆利落，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既然胜负已分，魁首已无悬念，那便无需再浪费时日。
下一刻，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笼罩了所有幸存的兵家弟子。
道道白光接连亮起，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逐渐消失在原地，被传送回兵家校场。
孙烈在消失前，对着张凌的方向，郑重地抱了抱拳，眼中带着由衷的敬佩。
秦陌、宋方城等人亦是神色复杂地最后看了张凌一眼，身影随之消散。
不过呼吸之间，这片刚刚经历过惊天大战的戈壁，便只剩下了张凌一人，以及他身旁的赵云、武松等卡灵。
霍去病的身影缓缓自空中落下，站在张凌面前，目光如实质般在他身上扫过。
“独行之规，本为限制，你却将其化为磨刀石，淬炼出一柄无坚不摧的锋刃。”
“很好。”
冠军侯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这猎场魁首，是你的了。”
话音落下，他也不待张凌回应，袖袍一挥。
张凌只觉眼前景象变幻，周遭的戈壁迅速远去。
下一刻，他已重新回到了那座肃杀恢弘的兵家校场之中。
……
此时，校场上人声鼎沸。
待张凌出现后，又陡然一寂。
成千上万道目光，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感，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独自站在那里，黑袍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刚刚引得军神亲临的人并非是他。
可正是这份平静，与他身上那尚未散去的血腥气，以及那高达十五万的恐怖战功相结合，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无人敢上前搭话，甚至连与之对视都需要莫大勇气。
孙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与其他几位首领一样，默默垂首，以示对强者的尊重与对既定事实的接受。
败了，心服口服。
张凌没有在意这些目光，他站在角落里，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结束了……”
虽然时间上只有六天，但他却感觉有一个月那么漫长。
每天不是打架就是打架。
睁眼打，闭眼前还是打。
和人打，和妖兽还要打。
一直赢确实挺爽的，但也太耗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