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过去了十数年。
这一年夏日,鲁达剿匪得胜,回京复命,途径杭州,夜宿于钱塘江畔的六合寺中。
是夜,月明如昼,清辉洒满禅院。
远处钱塘江潮信之声隐隐传来,如同闷雷滚动,又似巨兽低吟,带着某种亘古不变的韵律。
鲁达与张凌在寺内一方石桌前对坐。
几碟清淡素斋,一壶山中粗茶,替代了往日的酒肉。
鲁达已卸下官袍,只着一身宽松的灰色僧衣。
听着那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的潮信之声,鲁达并未如往常般高谈阔论,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神情一片沉静,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光,回顾着这波澜壮阔的半生。
张凌亦未出声打扰,他能感觉到,身旁这位挚友的心境,正处在某种玄妙的关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良久,鲁达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张凌,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却又无比释然的笑容。
他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许多,却带着一种勘破世情的通透:
“兄弟,这些年来,多亏有你。”
“若非你相助,洒家莫说进京为官,便是当初在渭州,怕也难逃那场官司,早已不知埋骨何处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虚空,仿佛看到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这十数年,俺鲁达上对得起朝廷俸禄,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依法诛除的奸恶之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依律平反的冤假错案,救助的孤苦弱者,更是不计其数。”
“这官身,虽不及江湖自在,却也让俺得以用这手中权柄,行了更大范围的侠义,庇护了更多该庇护的人。扫平天下不平事……这宏愿虽大,俺亦算是……尽力了。”
说到此处,鲁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中,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常年累月的殚精竭虑,与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周旋,即便有张凌从旁协助,也极大地消耗了他的心力。
他虽修为精深,体魄强健,但终究非铁打之身,官场浊流,与他本性相悖,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如今,这大宋的官,俺是做够了,也做累了。朝堂之上的倾轧,官场之中的污浊,非俺本性所能久处。这权柄虽好,却也如枷锁……洒家终究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他端起面前的粗陶茶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动作间依旧带着往昔的豪迈,眼神却愈发清澈澄明:
“兄弟,你助洒家践了心中之志,让俺以此身此力,行了大功德,了了大心愿。这世间的不平事,是扫不尽的,但俺鲁达,问心无愧!”
“平生宏愿,得遇兄弟,幸甚至哉,已然无憾矣!”
话音甫落,异变陡生。
周遭的景象开始缓缓变得模糊,鲁智深的身影逐渐淡去,六合寺也随之消散。
下一刻,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天旋地转!
张凌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石居之中。
“综网提示:鲁智深宏愿得偿,真灵试炼达成!”
“综网提示:请在以下选项中任选其一作为本次真灵试炼的奖励↓
选项1:鲁智深专属卡牌(史诗)。
选项2:真灵印记·狂禅(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