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羽林街外，曹玄亮摘下面具说道。
“你就这么信任我？”
“连真面目都展露出来。”
玄马双手合拢于衣袖中，如同前来看戏的贵妇人。
其背后的空间褶皱也缓缓恢复平静。
随意打开各处空间就是玄马的能力。
十年前皇甫龙斗等人大闹灵域，也是玄马最后相救，众人才能安然离开。
在整个龙棋将内，玄马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位。
她并不是神武灵，也不是大千界的人，而是来自异域的异兽九尾天狐。
为了救助家乡，才来冥界寻找可靠之人。
此时她也是打量着曹玄亮。
嗯，年纪小了一些。
可能都赶不上她年岁的零头。
但这身实力...
对比和池车试探时，又有了不少长进。
人族寿命短，可成长性却傲视百族，短短十年，就是两个天地。
玄马分别见识到了两个时代的最强寄灵人。
如今好像看到了下一个时代的执牛耳者。
“不能说信任，而是赌局开始前的底气。”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只有你旁观之后的博弈，我可以允许你，押注在我身上。”
“我赢了，你帮我平定冥界，事后我帮你拯救家乡。”
“我输了，你依旧可以押注应乘风。”
“对你来说，稳赚不赔。”
灵衣退去，换上原本的衣服，曹玄亮利用见闻色感知了一下远方。
这段日子他也不是白白度过，龙棋将内有铁卒、雷炮这些神武灵。
他并不缺少合适的对手。
千锤百炼方能成器，他这柄宝剑也该展露锋芒了。
“我拭目以待。”
“也让我看看你的底气何在。”
玄马最初来到冥界，首先找到的就是应乘风，希望对方能帮忙解决家乡的困境。
可随着后续接触，玄马发现应乘风并不是一个适合托付的人。
此人的心中只有自己。
也在此时，一个强大又温柔的人走进了她的视野。
他叫做皇甫龙斗。
曹玄亮凭借先知料事于前，却没有算到有些人本来就站在他这一边。
这一次的试探是白费心思了。
羽林街正中央，原本的大殿已经被石龙捣毁。
只剩根基的废墟内，分别站有四人。
秦王攻率先找上了北落，同样也唤出了自己的守护灵。
秦琼·秦叔宝。
曾经的灵域有两位镇魂门神，用于保护无相门。
可在四百年前的御灵使内乱中，两位门神脱离了灵域。
秦琼就是这门神之一。
加上秦王攻大焦热上层的实力，北落抵抗的异常艰难。
反观曹焱兵这一边，面对项昆仑手中的天煌霸王戟，也是勉强支撑。
许褚和典韦还想帮忙，可随着项昆仑冷哼一声。
长戟落在地面之时，漆黑冥土化作沟壑。
接着从中站起四位体型不输于两人的亡灵。
季布、钟离眜、龙且、虞子期。
楚霸王项羽麾下的四大名将。
此刻凭借冥土为载体，也是重现于世。
“一个小小的武神躯，还翻不了天！”
身负霸王之灵，项昆仑不需武神躯也能号令千军万马。
如今四将齐现，也是将许褚两人包围。
“拿下！”
“谨遵项王之令！”
眼下局势对于曹焱兵等人来说极为不利。
这仇确实报了，可人也出不去了。
想要离开，首先就要撞破眼前这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