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这该死的地狱。”
“到处充满了恶臭。”
“实在是太难闻了。”
来到一旁扭曲的大树旁，斋藤直接来到树梢上躺好。
这是她死后一直沉睡的位置。
千年以来一直如此。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主动消解自己的灵压，避免燐气的侵蚀。
鹿取遇到的斋藤，甚至都没有她巅峰时的一半强大。
她的所作所为，就是彻底葬送自己。
简单概括，她活够了。
但刚刚的外出，哪怕被压制了自身的灵识，还是让斋藤感受到了一种不同。
尸魂界的空气要好闻多了。
而和斋藤有相似情况的还有不少。
他们都在自我消减，企图终结在地狱内的沉沦。
这是一种没有希望的办法，也是一种逃脱的手段。
也是所有队长级死神的命运。
他们的灵压过于强大，无法在尸魂界内自主消散。
那就只能沉入地狱。
这就是灵王设下的规则，一种贯穿了千年的平衡。
但这一次，作为他们的“看守者”，地狱拿出了它的筹码。
“把灵王权杖带回来，我给你们自由。”
“永远的自由，永远的不死。”
“你们将不再坠入地狱。”
“就算身死也能直接保留记忆在现世重生。”
三界的平衡？
地狱才不在乎，它现在只想挣脱灵王的压制。
把地狱建立成另一个完整的界域。
随后征讨其余世界，效仿灵王的统治。
“你拿到了权杖，就可以继续散播灾厄。”
“那时候，哪还有什么尸魂界、现世。”
“一切都会被你吞噬。”
“不要拿我们当傻子！”
四枫院千日死了一次，重新在地狱内复活。
这个过程也是消减了他体内的燐气。
没有了燐气的影响，他的智慧重新占领高地。
更是反驳着地狱意志。
“过去的地狱没有思想，只有本能。”
“现在的我不同，我懂得了利弊，从你们身上学到了人性。”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剥夺你们的灵识。”
“会把这具重塑的强大灵体完全交给你们。”
“它比你们以前的躯体更强，更有着地狱的帮助。”
深邃的灵子落下，四枫院千日的身体开始重塑，更有一层苍白的骨甲在他身上浮现。
等其余人看去，此刻的四枫院千日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全身被骨甲笼罩，只留下面部，就连其腰间的斩魄刀都焕发了新的模样。
这便是地狱武装。
也是它的最后一搏。
“把权杖拿回来，你们将获得自由。”
“记住，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不同意的人，我会彻底剥离你们的意识！”
“操控你们的身体同样能完成我的目标！”
地狱意志原本还想说服众人，可随着一阵幻痛开始。
它察觉到了自己正在渐渐湮灭。
灵王已经发现了它，并在抹除这股不该诞生的思想。
于是它不再犹豫，只给了面前这些人两个选择。
同意或者死。
四枫院千日见状，看了其余人一眼，最先走上前去。
回忆起了尸魂界的美好，没人会想忍耐地狱的恶臭。
接着是斋藤，她本身就不是遵守规矩的人。
更不在乎什么平衡。
要不是地狱内的对手太无聊、也太弱了，她也不会自我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