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和吉斯之间的决斗用一句话来描述。
那就是一面倒。
如今的吉斯今非昔比。
更远胜从前。
视野来到酒馆之上，这里看似最高，但依旧照不到阳光。
一如这永远落入尘埃的城市。
“试试吗？”
站在此处，范德尔将手中的烟斗递给吉斯。
可后者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细雪茄。
“我更适合这个。”
烟斗代表着权力，但它太老派了。
就像某些生锈的装置一样，注定被淘汰。
范德尔见吉斯拒绝也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所经历的未必适合身旁的人。
“说吧，让我上来为了什么事。”
“如果是让我收敛一些。”
“那我正好要请个假，我准备去皮城一些时日。”
“时间不太确定。”
“你需要换一个酒保经营酒馆。”
吉斯来到祖安也有些年头了，多年打拼他也算有了自己的名号。
如果说范德尔是一个帮派名义上的老大。
那吉斯就是二把手。
更是整个帮派内的大管家。
但他所管理的业务范围有些广，从地盘内的货物定价到往来贸易的路线。
甚至是酒馆内酒水售卖的价格和餐位费。
都需要经过吉斯的同意和制定。
在整个祖安，吉斯的规矩就是无法打破的规则。
如果有人要挑战它。
祖安地沟中的变异野狗就是作乱者永远的邻居。
对比空间内的其他人，吉斯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但在祖安，他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掌权者。
在过去，吉斯控制祖安靠的是头脑、是算计。
可在最近，他有了一个新的外号。
血腕。
一个代表着残酷手腕和强硬武力的外号。
“有你制定的规则在，这些事可以交给赛维卡处理。”
“但我还是想要说上一句。”
“暴力无法长存。”
“更无法为祖安带来和平！”
范德尔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心知无法改变身旁人的决定。
尤其是随着了解的加深。
他更加清楚这个男人心中隐藏的野心。
曾经的这丝野火只是微亮，可在最近已经熊熊燃烧。
“范德尔，我做过一个梦。”
“在梦中，所有人都不会受到饥饿的侵蚀。”
“也不会受到环境的困扰。”
“孩子可以去上学，成年人可以去工作。”
“下班了可以去喝茶，也可以去观景。”
“放学后可以去玩耍，也可以去嬉闹。”
“可等睁开眼来到现实，哼，一片残破。”
吉斯看着下方来回奔波的人群。
其中有老人、有孩子，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笑容。
祖安与自身经历的上辈子相比，宛如天堂和地狱。
可在吉斯看来，他上辈子的生活并不算天堂，而是寻常。
由此可见，祖安生活的恶劣。
听完吉斯的话，范德尔有些沉默。
但他还是说道。
“你是一个成年人，不是蔚奥莱，也不是爆爆。”
“你是我的兄弟，我视之为一切的亲人。”
“过往我不会干涉你的一切，以后也是一样。”
“但作为过来人，我想让你明白两个字。”
“责任。”
范德尔第一次明白责任带来的意义是在蔚和爆爆身上。
那一天，他亲眼看到两人的母亲死在了双城的冲突中。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转而用另一种方式诠释责任。
“吉斯，身为上位者，首先要明白何为责任。”
“更要明白责任带来的后果。”
“如果你能承受，那就去闯！去干！”
“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如果无法承受。”
“三思而行。”
最后一句话，是吉斯曾经教给范德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