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烛推断，自己触发的情况，应该是后者。
他刚刚晋升，领悟的种族技能理应是入门。
然而『骸骨环绕』，先天小成。
显然它把骨翼吞噬了，将它转化为经验包，融入自身。
所以……
这是一个亡灵派系的防御法术？
“嗡——”
宁烛施法，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垃圾里，所有的骨头抽离。
它们穿梭至宁烛的体外，像是环绕恒星转动的行星，以某种特定的规则，有序旋转。
心念再动。
骨头渣滓突然往外扩散，又跟着向内收缩。
只要宁烛愿意，他还能更改旋转的方向、速度。
一切如臂挥使。
“尸妹，过来咬我。”
“呜……”
面对这种贱兮兮的命令，尸妹以前来者不拒。
她从来没把宁烛看成主人，顶多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亡灵，能带着她寻找食物。
可现在，她趴在地上，只敢嘶吼，不敢出手。
宁烛微愣，马上联想到『亡灵压制』这个天赋。
成为颅骨先知后，只要是亡灵，连靠近他都会变得格外困难？
【王……】
【您比以前更加威严……】
【我愿长拜不起，仰望王的身影……】
这是大骨大致想表达的内容。
换到小幽那边，就不用指手画脚了，宁烛有意识的抑制气息，小幽贴上来，抱住他的魂火，雀跃交流道：
【主人主人！】
【以前你不像领袖，现在太像啦！】
【尸妹不懂得怎么表达，但她的感觉没错！】
【在我们的眼里，你的高度远不止两米，像一尊巨人，站在这里就是无敌哒！】
宁烛洒然一笑。
水晶质感的颌骨咧开，笑容光辉灿亮。
“尸妹，快点过来咬我。”
宁烛压制上位者气息。
尸妹察觉压迫减弱，毫不犹豫，一口咬向宁烛的小腿骨。
“嘭！”
她的血盆大口刚刚张开。
环绕宁烛的骨头渣滓，狂风暴雨似的，呼在尸妹的腮帮上。
尸妹往后一退，左脸肉眼可见的肿成猪头，气得她嗷嗷大叫。
“对不住……”
宁烛其实收着力道，往小里测试。
没想到骸骨环绕构建的防御体系，还是比他设想的复杂。
看到尸妹勇敢站出来测试技能，回去时变成猪猪女尸，他有些过意不去。
“正好，门主晶核吸收得差不多了。”
“现在帮我测试技能，也是为了待会出去狩猎，给你弄点鲜活的猎物品尝。”
“以小伤换大礼，你赚大了。”
“呜呜……”
尸妹听不明白PUA，只觉得烦。
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吃不到东西，还要挨揍？
尸妹心里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