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没有家主的......
这都是他们反复衡量、争论的结果,所有人都在上面签花押,呈报给了六角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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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的六角承贤(义贤),与当主六角义治,正苦闷的坐在屋内。
手中是一份沉甸甸的文书,是刚刚送过来的《六角氏式目》。
六角义治仔细阅读着条文,年轻的脸上阴晴不定,鼻子都要气歪了。
“父亲大人!这些条款简直岂有此理!”
他愤怒的指着当中几条:“第六条,不得随意没收家臣知行。”
“第十一条,即便是对奉公人有所嗔怒,也不可肆意擅杀。”
“第二十三条,关于诉讼,应公正裁决,不可偏袒一方。”
“关键是第五十五条:重要决策需经重臣合议!”
“他,他们想要干什么!国政大权岂能合议?”
六角义治越说越激动,脸都红温了:“这不就是将我父子二人架空。这不就是下克上吗!”
六角承贤相对稳定,他看了一遍《六角氏式目》,并未急着反驳儿子。
只是目光投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傀儡?或许吧。”
“义治。你可知,为何这二十二家臣,来自不同派系,甚至平日素有冲突,此次却能同心协力?”
六角承贤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城下熙熙攘攘的城下町。
语气略显无奈:“乱世之中,下克上成为常态,家臣不再唯命是从。”
“若不想落得义辉将军那般的下场,这份式目……”
“还是签了吧……”
他似乎像是自言自语,实则是婉转的规劝六角义治。
“签了?我们应该派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六角义治还不服气,双拳紧攥。
他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是想要大展宏图,有番作为。
“义治!”六角承贤怒声喝止。
他胸膛起伏,凌厉的目光死死钉在儿子脸上,心中翻涌着失望的怒火。
“当初若不是你擅杀后藤贤丰父子,何至于今日!”
“被二十二家臣联名逼至如此境地!你还不自知反省,仍在此大放厥词?!”
六角义治被父亲罕见的震怒惊到。
但年轻气盛,又是家主的他仍想辩解:“父亲,我……”
“你什么?!”六角承贤毫不客气的打断。
他来到近前,手指几乎要戳破《六角氏式目》:“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代表着六角家绝大多数家臣的集体意志!”
“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二人,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乖乖认下这部式目。你权利虽受限,但仍是六角家名正言顺的当主。”
“届时,家国体制尚能维持,我等尚有时日慢慢挽回人心。”
“要么……拒绝。明日送来的,只能是刀兵!”
“你……选哪一条?”
六角义治闻言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良久……
六角义治才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
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