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只有把赵明海拿下,然后才能把孙金龙拿下,这样他才能控制水渣在六亭县内的进出,在经济上翻身。
至于应该向赵明海报复,他心里的因果则更清晰,如果不是有赵明海在,那么他就可以不用这招,用水渣这招来让杜卫东屈服,也就不会让石佛寺钢铁厂的水渣堆积如山,也就不会引起石佛寺钢铁厂上下工人一窝蜂的举报……
“妈的,搏一搏了!”
自古以来挡人财路如同夺人饭碗,因财害命的事比比皆是,赵明海等人的存在虽然不是有心挡石学民的财路,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已走到了这一步!风雨中,石学民一咬牙,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拿起了手里的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刘军与武朝阳穿着雨衣,一起来到了石学民的宅子。
坐下后,看着石学民阴沉的脸,赤红的眼睛,刘军率先问道:“石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石学民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猛的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我想到一个破局的方法……”
因为利益捆绑,在加上江湖义气,这时纵然石学民落势,但刘军与武朝阳对石学民依然是言听计从的。不过因为石学民的失势,他俩在外也不好过,也是真的。
因此闻言刘军急忙问道:“石哥,什么法子?”
“我打算搞废赵明海,有他在,咱这水渣的买卖就成不了。我父亲进去也是因为他,你们敢不敢?”石学民红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
身在其中,刘军与武朝阳当然明白石学民所说的挡了他们水渣的生意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都是因为伤害罪,进去改造过的!所以平时大多时候都是仗着以前的名声吓唬人而已。
但现在石学民又要搞真的!武朝阳心胸狭窄,对赵明海如鲠在喉,倒是没有多大意见,刘军与赵明海其实没什么直接的仇隙,闻言心里一“咯噔”,说道:“石哥,要把他搞到什么程度?”
“搞废他就行!他不是力气大,学习也好吗,他们那伙人把我逼进绝路,我也要让他们一无所有,怎么你怕了?你不敢可以退出,我也不勉强你。”石学民继续缓缓的说道。
对刘军而言若是退出就是懦弱,就是无义,传开了在六亭县他就混不下去了。甚至生活都没有着落。
社会就是这样让人身不由己,有时容不得你退!
因此,闻言刘军急忙摆了摆手,说道:“石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那小子力气太大,寻常几个人弄不了他。”
“确实是这样!”武朝阳对此深有体会,紧跟着说道。
“他力气再大能大的过刀吗,能大的过枪吗!你们放心这次我也一起去。”说着石学民拉开了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泛着油光的五四式手枪。
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枪!看着泛着油光的手枪,刘军与武朝阳不由的精神一振。
而这时石学民已经继续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就是要眼看到他的惨样!你们准备三个可靠的人,事出了,让他们顶缸,我给他们钱,每人一万,其家人他们什么时候出来,我照顾到什么时候。”
顶缸之事自古有之,清朝的“宰白鹅”最是出名,现在刑侦技术落后,也是常有之事,常常是几个人做了大案,推出一个人承担主要责任。
但这样做的前提是要付出让有意愿的人心动的代价!不过石学民出的价格实际上并不低。这时的工资水平虽然较以前有所增长,但人均工资也不过七八十块钱,一万元,在此时相当于十多年的工资!
从这个角度讲,石学民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