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二千八,车斗子七百多,总计三千五百多!”
“啊!”
……
众人围着车斗子议论纷纷,摸摸这、摸摸那,有的甚至闻了闻四轮车的烟筒。而赵士礼则睁大了老眼,严密的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生怕众人把四轮拖拉机偷走了一块……
当听到这小四轮拖拉机耕地比三头牛还有劲的时候。当晚,李围子村炸开了锅……
……
而就在这时,运河里的一辆驳船上,武朝阳披着黄大衣迎风站在船头上,乱发飘扬。来回经过近三个月的航程他终于回来了……
……
第二天一早,按照与张志安的约定,赵明江就掀开了裹在车头的厚厚的棉被,用摇把摇了四轮拖拉机,然后往黄丘水泥厂而去……
……
如同以往一样,中午放了学,赵明海往包子铺而去,而只是刚刚来到包子铺,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竖着双分头,裹着黄大衣,两腮无肉的家伙迎面走了过来。
然后向赵明海说道:“你就是赵明海?”
从分着的中分头上,赵明海明显的感觉到了流里流气,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是,你是谁?”
“俺叫候建华。俺大哥请你过去一趟!”候建华说道。
感觉到赵明海的不愉,想着麻三与万红卫的事情,候建华身子不禁一缩,心生忐忑。
“你大哥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赵明海继续问道。
“俺大哥叫武朝阳,找你有事。”候建华说道,可能是感觉到有武朝阳撑腰,候建华的语气坚定了一些。
这世上从不乏正义之人,纵然没有正义之举,但正义之心却是有的。对于武朝阳,赵明海已经得到了好心食客的提醒,甚至把武朝阳的老底都扒开给赵明海看了。
武朝阳,六亭县东郊定桥村人,现年二十三四岁,自幼顽劣,曾经进入县杂技团,舞的一手好鞭,因为打架斗殴,被杂技团开除,在社会中胡混,名声渐显,后来在与东郊车站附近李五的义气之争中,一怒之下用钳子启了李武的三个脚趾盖子,喜提两年缝纫机,但也奠定了他在六亭县混混中的地位。
这些,可能能唬住寻常百姓,但赵明海巨力在身,他是根本不在乎的,而现在武朝阳居然要他过去,像招呼小弟似的,拽的人五人六的,赵明海根本不可能吃他这一套。
因此随即赵明海直接说道:“我不得闲,有事让他直接来找我。”
这话就是不在乎武朝阳!候建华愣了一下,但心里的恐惧已经上来了,随即略带惶恐的说道:“嗯嗯嗯……”
而在候建华说话之际,赵明海已经向包子铺走去。而候建华则直奔国营饭店。
……
国营饭店的二楼有五间精包装的餐厅,此时最东侧的餐厅里,最上首坐着的却是石学民。梳着大背头,白皙的长方形面型,板正的黑呢子大衣,右手中指一块大的黄金戒指。
这气派,在这个时代一看就非富即贵!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他父亲是石佛寺钢铁厂厂长石海山,靠着他父亲的关系,他做着倒爷以及倒爷以外的生意。
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武朝阳与刘军。只不过这两位六亭县混混界的大佬,在石学民跟前像是听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