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菜上桌时，发现多了一大盘金黄酥脆的炸肉饼（Котлета）。
“送你们的！尝尝我新做的！”玛莎大婶笑眯眯地说道。她还端来三杯冒着热气的自制饮品，是酸甜开胃的沙棘汁，“这也是新品，暖暖身子！”
“谢谢，谢谢。”程砚之三人连忙道谢，这每次来吃饭，玛莎大婶都会送一些赠品。
三人围坐一桌，美滋滋地吃着喝着。
吃完饭，程砚之去结账，顺便和玛莎大婶说起来：“玛莎大婶，等下我们还得去您弟弟弗拉基米尔的枪店看看，买点家伙事儿。”
“哎呀！去弗拉基米尔那儿？”玛莎大婶眼睛一亮，圆脸上绽开笑容，立刻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必须给你们最实在的价钱！敢多收一个卢布，我拧掉他的耳朵！”
她风风火火地拨号，嗓门洪亮地对着话筒嚷了几句，末了还挥了挥拳头，仿佛弟弟就在面前。
程砚之笑着道谢，将雪地摩托和雪橇暂时留在旅店后院。玛莎大婶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去！摩托和东西有我看着，一根毛都少不了！”
去枪店的路不远，拐过街角就到了。推开挂着黄铜铃铛的厚重木门，一股枪油、皮革和木头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店内暖意融融，玻璃柜台里和各色枪架上，各式长短枪械泛着冷硬的光泽。
老板弗拉基米尔身材跟其老姐相反，是一个精瘦、留着浓密卷曲棕色大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擦拭着一支双管猎枪。
听到铃响抬头，看到是程砚之三人，尤其是程砚之，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程！阿丽娜！尤利娅！欢迎欢迎！”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带着西伯利亚人特有的热情，“我姐姐的电话刚挂断，你们就到了！快请进！外面冷坏了吧？炉子上有热茶，自己倒！”他搓着手，目光在程砚之和姐妹俩之间扫过，“随便看！看上哪支告诉我，或者需要什么样的家伙，尽管说，我给你们推荐最合适的！”
程砚之也不客套，指了指身旁的阿丽娜，直接说道：“弗拉基米尔大叔，这次来，想给阿丽娜挑一支狙击枪。”
因为尤利娅已经有了狙击枪，他不能厚此薄彼，也想给阿丽娜买一支。
阿丽娜正看着柜台里一支造型流畅的步枪，闻言不由诧异地抬头，眼眸里难掩一丝惊喜。她微微张着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脸颊因激动和暖意浮起一层薄红。
“程哥哥？”
她轻唤了一声，内心自然是挺感动的，心说哥哥真体贴，真疼人呢。
要给她买狙击枪，程砚之之前并未跟她说，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她虽然之前没说，但其实早就羡慕妹妹有狙击枪的。
见状，弗拉基米尔哈哈一笑，说道：“好！疼老婆的男人我老弗最欣赏了！”
他走到靠墙的一排长枪架前，指着其中几款，开始介绍。
“给阿丽娜这样沉稳的姑娘用，精准、可靠是关键，我推荐这三款，都是民间能合法持有的好家伙。”
他熟练地抽出第一支：“Tiger（俄虎式）狩猎步枪，经典莫辛纳甘血统，7.62x54mmR口径，皮实耐造，精度有保障，远距离打驼鹿、熊都够劲！就是后坐力稍大，价格嘛，18万卢布。”
阿丽娜接过来掂量了一下，枪身沉甸甸的，木托纹理漂亮，但感觉确实有些厚重。
弗拉基米尔又拿起第二支，枪身更现代精悍：“ORSIS T-5000民用版。.308 Wier (7.62x51mm NATO)口径，真正的精度之王！栓动，比赛级枪管，配上好瞄具，千米外打硬币！就是贵，要65万卢布。”
阿丽娜小心地端起，做出瞄准姿势，姿势标准而优美。这支枪的平衡感和工艺让她眼睛亮了一下，但听到价格，又微微蹙了下眉。
最后，弗拉基米尔取下一支造型相对紧凑、线条流畅的狙击步枪：“这个我觉得最适合阿丽娜姑娘——SV-99微声狙击步枪。.22LR小口径子弹，主打高精度、低噪音、低后坐力！专门对付松鼠、雪兔、松鸡这些小东西，或者需要安静狩猎的场合。精度极高，百米内指哪打哪！价格也实惠，只要12万卢布。而且，”他促狭地朝尤利娅的方向努努嘴，“和你妹妹那支VSS风格不同，但都够‘秀气’。”
阿丽娜将这支SV-99拿在手中，立刻感觉到它的不同。重量适中，枪托贴腮位置舒适，整体感觉轻巧灵动。她反复端详着哑光处理的枪身和精致的机匣，又做了几个据枪瞄准的动作，动作流畅自然，眼神专注。
尤利娅凑过来，好奇地摸摸枪管：“姐姐，这个口径好小，不过看着真漂亮！”
阿丽娜嘴角的笑意加深，看向程砚之，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是满满的喜爱：“程哥哥，我喜欢这个。”
“好！阿丽娜姑娘有眼光！”弗拉基米尔拍手，“就这支SV-99了！配套的.22LR小口径长弹（Long Rifle），我这有最好的竞赛级弹，保证精度！”他大手一挥，“既然是老主顾，又是老姐特意关照的朋友，这枪送你30发匹配的子弹！以后常来！”
阿丽娜抱着心仪的新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滑的枪身，脸颊红扑扑的，对程砚之小声说道：“谢谢程哥哥。”
程砚之笑着点头，接着提出第二个需求：“弗拉基米尔大叔，我还想再买一支专门打小猎物的小口径步枪，要轻便、精准、也带瞄准镜的。”
虽然阿丽娜有了.22LR小口径的狙击枪，但尤利娅却缺一件这样小口径的。
但买两支一模一样的似乎没必要。还是多样性更好一些。
“明白！打毛皮要讲究！”弗拉基米尔会意，懂程砚之的意思，于是，走到另一个柜台，取出一支造型经典、带着小巧光学瞄准镜的栓动步枪：“TOZ-78小口径运动步枪，.22LR口径，和刚才那支一样。专门为狩猎小动物和运动射击设计，精度有保证，后坐力几乎感觉不到，价格也便宜，8万卢布一支。配个好点的3-9倍镜，打松鼠眼珠子都行！”
他把枪递给尤利娅，尤利娅欣喜，接过来试了试手感，轻巧灵活，非常满意，于是眉眼含笑，开开心心地说道：“就它啦！也要配镜！”
“没问题！”弗拉基米尔记下。
“最后，”程砚之指了指墙上一排造型各异的霰弹枪，“我以前用的霰弹枪是二手的，现在想换三支新家伙，一人一支。要可靠耐用，防身、打野鸭、近距离对付大家伙都能顶上的。”
弗拉基米尔一听程砚之要买这么多枪，精神抖擞，立马取下一支结构紧凑、枪管和护木都带着散热孔的泵动霰弹枪：“Saiga-12K霰弹枪！基于AK的可靠设计，半自动，12号口径，火力猛，反应快！近战防熊利器！就是价格高点，25万卢布一支。”
他又拿起旁边一支更传统但同样厚重的双管猎枪：“IZH-43‘Байкал’(贝加尔湖)，12号双管，上下排列，经典可靠，结构简单，维护方便，价格实惠，12万卢布。还有这支，”他指向一支泵动式，“MP-155‘Утёс’(悬崖)，现代设计，聚合物枪托，轻便耐用，12号口径，适应性强，18万卢布一支。都是好货！”
程砚之仔细比较了三支枪的手感、重量和操作方式，考虑到实用性和性价比，最终拍板：“两支MP-155，一支Saiga-12K吧。”他指了指自己和尤利娅，“我们俩用MP-155，阿丽娜用Saiga-12K。”他考虑阿丽娜力量稍逊，半自动的Saiga后坐力管理更好些。
阿丽娜闻言，抱着新得的狙击枪，对程砚之的安排乖巧点头。
“成交！”弗拉基米尔大喜过望，“大气！每支枪都送你们30发12号霰弹！鸟弹鹿弹各一半！”他麻利地开始开票计算：“SV-99狙击步枪，12万；TOZ-78小口径步枪带基础镜，算你10万；两支MP-155，36万；一支Saiga-12K，25万。总计……83万卢布！看在姐姐和老主顾份上，零头抹了，就80万卢布！”
程砚之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爽快点头。弗拉基米尔又补充道：“原有的枪子弹需要补充吧？老规矩，量大优惠！”
“好，”程砚之报出清单：
“7.62x54mmR，给老莫辛纳甘，来300发。”
“5.45x39mm，给AKS，来500发。”
“SP-5普通狙击弹和SP-6穿甲弹，给尤利娅的VSS，各来50发。”
“12号霰弹，鸟弹200发，鹿弹300发。”
弗拉基米尔一边噼里啪啦按着计算器，一边麻利地让人从库房搬出成箱的弹药，很快堆满了小半个柜台。“加上这些子弹……再算你15万卢布！总共95万卢布！这绝对是成本价了，程！下次打到大猎物，皮毛可得优先考虑我老朋友啊！”他半开玩笑地说。
程砚之笑着应下，利落地刷卡付账。
弗拉基米尔帮忙将五支崭新的枪械（SV-99狙击枪、TOZ-78小口径步枪、两支MP-155霰弹枪、一支Saiga-12K霰弹枪）和大量弹药箱仔细打包好，放到门口等待。
不一会儿，程砚之就开着雪地摩托过来了。后面的雪橇虽然放满了物资，但是再调整调整，将一些比较轻的物件放上面，子弹这些沉重的放下面，枪械则绑在雪橇边上木架子上，还是能堆得下的。
三人骑着雪地摩托，告别弗拉基米尔，呼啸而去。
之所以买这么多枪，是因为他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了，对这些以前得不到的玩具，大买特买，算是弥补童年时期只能玩塑料枪的缺憾。
而且，由于以前家里条件一般般，即便是塑料枪，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非得是逢年过节，或者生日，父母才会咬牙给他买上一支。
另外就是，也有一点遗传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在荒野里生活，自然是枪越多越有安全感。
这次新买了5支枪，加上原有的5支枪，现在家里就有10支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