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诸如:《表面仗义疏财,实为债务枷锁?》、《大刘被Cut线,神童超包起蔡韶芬》、《蔡韶芬入超门,债主一夜换人;刘銮雄暴跳如雷,新欢旧爱尽失》等。
银河经纪公司的会客室内,新签下的蔡韶芬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她刚刚办完所有签约手续,身上那副沉重的债务枷锁一夜之间被卸下,让她有种不真切的轻盈感。
带她的新经纪人是个干练的中年女性,正低头核对着文件。
蔡韶芬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声音中仍有些许怯意:“阿姐……请问,有没有何生的电话号码?我想亲自打个电话,多谢他。”
经纪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是职业化的温和笑容。
“何生有交待,不必了。你好好拍戏,就是最好的感谢。何生事情多,这点小事,不用专门打扰他。”
蔡韶芬眼神黯淡了一下,点了点头。
经纪人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真想感谢,哪天在公司或者片场碰到关小姐,谢谢她吧。我听讲,是何生在家听到关小姐聊起你的事,才决定出手的。”
“关小姐?”蔡韶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那位美得惊人的关嘉慧小姐。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原来自己的命运转变,竟源于一场闲谈八卦。
医院的独立病房内,宝咏琴刚做完一轮检查,正靠在床头休息。护士送来的报纸娱乐版头条,赫然印着《神童超悍然出手,千万债项截胡大刘新宠!》的耸动标题。
她拿起报纸,仔细读着里面的内容,当看到报道将何言超的行为定性为对刘銮雄的公开羞辱,并强调其是“看不惯做派”时,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一丝久违的红晕。
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提前发现癌症,得到更早的治疗机会,根源上也源于何言超这只“蝴蝶”带来的连锁反应。但此刻,她只觉得胸中一口闷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
看到那个负心汉吃瘪,尤其是以这种被更高维度力量随手“教育”的方式,对她而言,比任何补品都更令人宽慰。
浅水湾的豪宅内,刘銮雄看着手下送来的同样一份报纸,脸上并无外界猜测的暴跳如雷。他随手将报纸扔在昂贵的红木书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香江顶级富豪圈层不大,彼此的行事风格多少有些了解。
何言超此人,虽然年轻,但手段老辣,格局宏大,目的性极强。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或者说单纯为了打他刘銮雄的脸而如此兴师动众,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像是一时兴起。或者如报道所说,是某种“价值观”的随手践行。
据他所知,银河经纪公司只是签人、帮还债,并没有明确禁止蔡韶芬与他来往。他如果愿意,大可以继续追求,用事实向外界证明他刘銮雄并未被“截胡”。
但他几乎瞬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是因为怕何言超对他做什么,而是深知,一旦他继续纠缠蔡韶芬,无论何言超在意与否,香江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必然会大肆渲染,编造出各种“两雄相争”、“不服输”的戏码。
到时候,生意场上的伙伴、投资者会怎么想?会不会担心他因私废公,或者因此得罪了那位隐隐被尊为“摄政王”的何言超,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为一个刚刚看上眼、尚未得手的女艺人,去承受这些潜在的风险和麻烦,完全不值得。女人,他从来不缺。
他冷静地对助理吩咐:“以后关于蔡小姐的消息,不用再特意报给我了。”
助理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真正的权势,并非体现在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而是让可能袭向自己的风暴,主动绕道而行。
半岛酒店的咖啡厅角落,关嘉慧将一份编排最为夸张狗血的小报推到李宥真面前,指着上面“大婆艾薇”、“二夫人关嘉慧”的字眼,故意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
“你看这些报纸,乱写一通!说艾薇姐是大婆,我是二夫人,完全没把你这个未来正室放在眼里哦。”
李宥真今日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气质清冷沉稳。她只淡淡瞥了一眼那不堪入目的标题,平静无波道:“看过了。”
她抬眼看向关嘉慧,又道:“你不也是这么排的吗,二夫人?”
关嘉慧被噎了一下,立刻换上娇嗔的表情:“我哪敢啊,大太太。你约我出来喝茶,是不是就想问这个?放心吧,超哥亲口说了不会再找,就一定不会找了。那个蔡韶芬,就是顺手帮一把,跟捡只流浪猫差不多。”
“我没不放心,我找你有其他事。三星最新的广告,想请你和张国容。”
“没问题,没其他事了?”
关嘉慧拿起手包,作势欲走,“事情说完了?那我先走了。免得待会儿被狗仔拍到,明天标题就该变成我们俩合谋对付即将入门的老四了。”
李宥真难得地开了个玩笑,语气却依旧平淡:“我倒是觉得,有个老四也不错,正好可以跟我一伙,对付你跟艾薇。”
关嘉慧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明媚,冲她挥了挥手:“那你去跟超哥说啊,看他听不听你的。走了,bey~”
李宥真看着关嘉慧袅袅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起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去。
另一边,关嘉慧正嘟嘟囔囔:“真当我傻?拍个广告的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用得着你亲自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