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发生大规模交割违约,不仅空头会血本无归,交易行的信誉也将遭受毁灭性打击,甚至可能引发连锁金融风险。
交易所高层紧急约谈了几家最大的多头代理券商,试图摸清底细并施压平仓。
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令人绝望——这些账户的背后意志极其强硬,口径统一地表示:
“一切按合约办事,我们只要现货。”
无奈之下,NYMEX不得不请出华尔街的巨擘——摩根大通出面调停,试图在最后关头避免一场灾难性的“轧空”。
交割前48小时,纽约。
一场事关数十亿美元命运的紧急会议在摩根大通的总部举行。电话线连接着纽约、伦敦、香江……
会议室内,摩根的代表、NYMEX高管、以及几位的空头巨头围坐一堂。
扬声器里,传来许明德冷静而强硬的声音。
“许先生,市场需要稳定。强行交割实物是物流噩梦,对谁都没有好处。”摩根的代表试图劝说。
“我们准备了三个月,油轮、油库、资金,一切就绪。我们不是在捣乱,我们只是在执行合约赋予的权利。”许明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但现在的价格已经远远偏离基本面!这是市场操纵!”
“操纵?”许明德轻笑一声,“我们只是在你们疯狂做空时,买了你们不要的东西。OPEC增产是公开信息,油价暴跌是市场行为。现在我们发现现货不够交割,难道是我们的错?”
对方一时语塞。期货市场的规则就是如此冷酷无情。
交割日前24小时,谈判依然处于僵局。
期货价格在空头绝望的回补下,继续飙升,突破30美元关口。
爆仓的警报在各大投行频频响起。摩根大通最终拿出了折衷方案:现金结算。但价格不是市场上的报价,而是由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公允”价格。
“50美元。”许明德在电话里报出一个数字。
“这不可能!现在现货才14美元!”空头代表几乎跳起来。
“哦?那就明天见。我的船已经靠港了。”
“等等!”摩根的代表急忙打断,“许先生,50美元太高了。一旦现金结算价定于此,将成为市场标杆,引发的连锁反应谁也承担不起。35美元,这是我们的底线。”
“再见。”
会议室里只剩长时间的沉默。而在指定的交割地点,第一艘巨型油轮缓缓驶近码头。它向交易行发出消息,明确表示将进行实物交割。
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这些船足以拉走NYMEX准备的所有现货。不够的部分,如果不能达成协议,就只能违约了。
交割日,上午11点。一则重磅消息通过各大通讯社传遍全球:NYMEX原油期货逼空事件达成和解!
双方将以45美元/桶的价格进行强制性现金结算!这个价格,远低于市场当时超过50美元的报价,但远高于空头最初的建仓成本,也远高于现货价格。
这是一个妥协的结果,避免了最坏的违约潮,让空头们付出了惨重代价。
空头方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只能由摩根大通垫付,算空头借贷。
对于多头而言,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价格,并且能够立刻兑现。
要真搞到违约清算,还不一定能拿到这么多钱,而且会带来不可控的混乱。把事做绝了,以后也没法混。
尘埃落定。此一役,东风资本为首的的多头阵营大获全胜,仅此一役便狂揽超过40亿美元利润!这还不包括他们在油价下跌初期建立空头头寸所赚取的巨额收益。
“阿超,我们成功了。”许明德神态如常,毕竟更大的场面也见过了。
何言超只是淡淡一笑:“收拾一下,准备接受冲击吧。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我了。”
正如何言超所言,次日全球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都被同一则爆炸性新闻占据——
“东方资本发动史诗级原油逼空,豪取数十亿利润!”
“东风资本许明德,资本新巨鳄?”
“幕后棋手疑为何言超!”
何言超、许明德以及东风资本的名字,被所有财经媒体反复提及。
在此之前,东风资本还只是在香江本地、投资区有些名气。此次可谓一战成名天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