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超在与当地官员的会谈中,清晰勾勒出他的投资蓝图:
他计划投入巨额资金与部分先进技术,在沪上建立一座现代化的疫苗生产与研发中心。
作为合作的一部分,他期望大陆方面能够提供成熟的脊髓灰质炎疫苗糖丸剂型疫苗技术,及相关专业人才,共同推动疫苗的规模化生产和后续升级。
会谈取得了积极的成果,双方均对合作前景表示乐观。
与此同时,顾方舟为首的科研团队正废寝忘食地攻坚克难。
他们正在研发的三价混合糖丸疫苗已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成功近在咫尺。
顾方舟团队听闻有一位海外华人巨贾意图在沪上投资建厂,生产范围涵盖甲肝、乙肝乃至他们正全力攻关的糖丸疫苗,顿感此事意义重大。顾方舟当即决定,亲自带队赶赴沪上,与那位何言超先生交流。
会谈中,双方就疫苗技术进行了深入探讨。何言超在肯定顾方舟团队成就的同时,看似不经意地提出了减活、冻干工艺等新的技术方向,其见解之精辟令顾方舟暗自惊叹。
更让顾方舟及其团队成员心神震动的是,何言超以异常严肃的口吻发出了警告:
全球范围内,肝炎大流行恐难避免。而一种名为HIV的全新、致命传染病毒也已悄然出现,其传播速度和对人类的威胁可能远超想象。
他强烈建议国内未雨绸缪,尽快普及肝炎疫苗接种,并必须立即着手投入资源,积极开发艾滋病的疫苗、快速检测试剂、暴露后阻断剂以及有效的治疗药物。
何言超深知,艾滋病疫苗的研发之路漫长且艰难,2028年都还没搞出来。
但他脑中拥有来自未来的宝贵知识:关于HIV的快速检测技术、暴露后72小时内服用阻断药的有效预防方案(成功率超80%)。
以及最为关键的,能将艾滋病从“绝症”转变为可控慢性病的“鸡尾酒疗法”。
在原时空的未来,得益于国内医药企业的努力,曾经天价的鸡尾酒疗法药物已被大幅降价,患者每月仅需负担千元左右的费用。
这些,都是他准备在合适时机,以“研发设想”或“国际合作成果”形式逐步引导推出的。
就在何言超与顾方舟团队探讨人类未来健康威胁的同时,地球的另一端,一场现实的人间悲剧正达到高潮。
埃塞俄比亚军政府沉醉于革命胜利十周年的庆典喜悦,对内清洗异己,对外紧闭国门,严禁外国援助与记者入境,官方媒体对国内持续两年、已饿殍遍野的大饥荒只字不提。
直至十月庆典落幕,军政府才解除禁令,开始向外求援。
国门初开,灾难的真相瞬间震撼了全球。英国广播公司(BBC)作为首批获准进入灾区的西方媒体,其记者发回的短短7分钟报道,毫无遮掩的展现了饿殍满地的恐怖景象,揭露了这场被刻意隐瞒已久的巨大灾难。
超过四百家国际电视台转播了这段影像,数千万观众在同一时刻目睹了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举世哗然。
数千万观众在电视机前目睹了末世般的景象,心灵受到强烈冲击。
何言超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在原时空的爱尔兰,时年三十四岁的摇滚歌手鲍勃·格尔多夫(Bob Geldof)在观看报道后深感震撼与悲痛。
他曾经从事过多种职业,后来以音乐为生,其乐队虽有过冠军单曲却并未带来丰厚收入。
鲍勃渴望为埃塞俄比亚的灾民做些什么,但自身资金有限,又希望唤起更广泛的关注。
苦思冥想后,他抓住了灵感:为何不利用音乐这一最具感染力的形式呢?
他立即行动起来,创作了歌曲《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并积极联络英国乐坛的同行们。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倡议得到了热烈响应,众多知名音乐人迅速集结,组成了名为“Band Aid”的临时超级乐队,共同录制了这首旨在募捐和唤醒良知的金曲。
接下来迈克尔·杰克逊将和莱昂纳尔·里奇受此启发,牵头创作,并组织大量歌星演唱了《We Are The World》。
但何言超认为,到明年七月实在太迟了。
他决定利用自己的先知和资源,加速这一进程。他立即给MJ发报,讲述埃塞俄比亚的惨状,并强烈建议MJ利用其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联合美国乐坛的巨星们,创作一首具全球影响力的歌曲,并筹划一场横跨大西洋的巨型慈善演出,越快越好。
然后,他又通过联美-米高梅公司,联系了复出但没怎么拍戏的奥黛丽·赫本。
何言超深知,赫本绝非完人,但后世的网络空间对她的诋毁绝大多数都是捏造。她的全球号召力和人道主义形象是毋庸置疑的。
在原时空的1992年,赫本前往索马里看望难民儿童,仅仅一张她怀抱瘦弱儿童的照片就引发了国际舆论的轩然大波,直接推动了联合国决议的通过。
美国发动了最后一次基于人道主义,而非利益的军事干预——然后就“黑鹰坠落”了,从此美国就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