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能为艾泽拉斯做些什么?”
何言超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握的微笑,“《德拉诺之门》是国家级的史诗,艾泽拉斯那边,我打算聚焦个体的成长与命运,故事从一个王子的出生开始。”
“他出生那天,整个北方王国都在欢庆,所有人都呼喊他的名字——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何言超简略的讲述了阿尔萨斯出生、成长、调查瘟疫,再到斯坦索姆屠杀竞赛,最终弑父的故事。
乔治·卢卡斯被故事深深的吸引了,尤其是斯坦索姆那个误解的道德困境。
不杀?乌瑟尔和吉安娜的反对,在亡灵瘟疫这种扭曲生死的邪恶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那些被感染的市民,是行走的瘟疫源,他们的转化不可逆。
瘟疫会快速扩散,数十万亡灵如潮水般涌出斯坦索姆,整个洛丹伦,乃至更广袤的东部大陆都将沦陷。
乌瑟尔和吉安娜的反对,是高尚的,是人性本能的抗拒,但他们没有给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仁慈,在此刻等同于纵容毁灭。
杀?举起屠刀的那一刻,阿尔萨斯就跳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以为自己是在拯救王国,是在承担最沉重的责任,是牺牲小我成就大义。
但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拒绝去想:这种“必要之恶”正是巫妖王想要植入给他的。
屠杀竞赛!多么讽刺而精准的描述!以最快的速度杀死自己的人民,防止他们变成更可怕的敌人……
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瘟疫,是腐蚀王子灵魂的剧毒。
巫妖王不需要直接控制他的身体,只需要让他相信,只有更冷酷、更决绝、更高效的手段,才能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于是,霜之哀伤变得无法抗拒。堕落,成了必然。
卢卡斯感到一种近乎颤栗的兴奋。这不是简单的英雄堕落史,这是对权力、责任、牺牲和人性脆弱性的深刻拷问。
阿尔萨斯的选择是错的吗?在那一刻,他似乎没有更好的路。
但正是这个“似乎正确”的选择,将他推向了万劫不复。这其中的悲剧性和哲学深度,远超《星战》中安纳金因恐惧失去而堕落的模式。
“何…”卢卡斯激动的舌头都不利索了,“斯坦索姆…阿尔萨斯…还有那个巫妖王…这些设定太…太沉重,也太迷人了。这不仅仅是奇幻史诗,这是对人性深渊的一次探险。”
就在这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乔治,是什么让你露出这种…嗯…又震惊又着迷的表情?何,你又拿出了什么宝贝?”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走了过来,他在远处就敏锐地察觉到卢卡斯与何言超那不同寻常的讨论氛围。
卢卡斯深吸一口气,快速地将何言超关于《魔兽》宇宙的宏大构想,特别是刚刚听到的阿尔萨斯王子的悲剧核心,以及连接东西方奇幻的地球-德拉诺-艾泽拉斯设定,向斯皮尔伯格转述了一遍。
斯皮尔伯格的眼睛越瞪越大,对宏大的战争场面和细腻的情感刻画有着天生的敏感。
“上帝啊!何,你构建的这个宇宙…简直是为电影而生的!从《德拉诺之门》的东方史诗战场,到艾泽拉斯的西方奇幻王国,中间还有阿尔萨斯这样充满莎士比亚式悲剧内核的王子故事…这格局,拍上几十年都绰绰有余!”
紧接着,斯皮尔伯格展现了他更关注“人”的特质,他抓住了卢卡斯转述中一个让他极其兴奋的点:
“等等!乔治你说《德拉诺之门》是来自东亚三国的联军,通过黑暗之门抵达艾泽拉斯?”
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斯皮尔伯格兴奋地搓了搓手:
“这太棒了!想想看!一群来自不同文化背景、说着不同语言、甚至可能彼此间有着历史纠葛的士兵,突然被扔进一个充满精灵、矮人和未知怪物的世界!他们面对的不只是外部的威胁、文化冲击,更有内部的猜疑!他们如何在这个陌生的魔法大陆上求同存异,共同生存和战斗?这本身就是一部绝妙的电影!”
何言超提醒:“你说的那些,他们在德拉诺就会经历。”
“是的,你说得对。光是这个‘新大陆适应期’的故事,就足够拍一部精彩绝伦的冒险片了!这比单纯的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
斯皮尔伯格看向何言超,眼神充满了热切:“何,请务必考虑让我来执导这部分内容!我对挖掘这种跨文化碰撞下的‘人性微光’有绝对的信心!”
这第一部还没开拍,续集导演就预定上了。
关嘉慧在一旁都看傻了,她英语水平不太行,但还是能听懂一些,结合三人的表情、神态,她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结论——
就这么会儿功夫,何言超将两个顶级大导演拐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