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债还好说，好歹总有个进度表，知道自己还没还完，但这个可不行，这么久这么多次，似乎永远还还不够。
于珊握着那薄薄几页纸，却感觉重逾千斤。
她明白，这既是陈渊对她的好，一种近乎霸道的照顾，也是一种更深的捆绑。
她欠他的，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帮忙还债，到现在的真金白银，这辈子恐怕是很难还清，也不想还清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房产证小心放回文件袋，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那些话在此时显得苍白。
她只是展颜一笑，眼波流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去。”
厨房里很快传来切菜和炒菜的声响，伴随着油烟机的嗡嗡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陈渊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于珊忙碌的背影，心底那份憋闷似乎真的消散了不少。
不得不说，于珊手艺还行，比外面一般馆子好吃不少。
饭菜上桌，简单的两菜一汤，却色香味俱全。
于珊还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一下东北人的特色就出来了。
“喝点？”她问道。
陈渊摇摇头，目光在她因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扫过，意有所指地笑道：“不喝了，因为喝酒影响战斗力。”
于珊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羞赧地瞪了陈渊一眼，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真是的，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陈渊心情颇好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手艺不错，有家的味道。
当然，她最擅长的还是包饺子，只能下回继续来吃了。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一股带着香皂清馨的热气弥漫出来。
于珊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不是睡衣，而是一条紫色的及膝连衣裙。
裙子质地柔软，剪裁得体，将她玲珑的身段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
她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未施粉黛的脸蛋在浴室蒸汽的熏蒸下白里透红，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紫色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在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少了几分平日职场上的干练，多了几分温婉与娇媚，看得陈渊眼神微微一亮。
他放下筷子，朝她招了招手。
于珊略带羞涩地走过去，刚靠近，就被陈渊轻轻一拉，跌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随即被他结实的手臂搂住。
她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和淡淡的烟草味。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认识，相处这么久下来，也算是老相识了。
于珊轻轻一笑，随即扎起头发，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