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馆登台之后，林绿如同一颗来自大陆的流星，璀璨落下。
昨天的大陆妹，今天的女明星，一切来得太快，搞得林绿很不适应。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陈渊似乎已经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香港的音乐很繁荣，能多在这里呆一段是好事，不管是舞台还是演出，亦或者本身的包装和营销，这些都要比大陆领先太大。
97年的大陆，绝大多数人还处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
当然，随着后来京圈崛起，有些人只摸石头但不过河。
张国荣跨越97演唱会还剩下最后两场，毫无疑问，林绿的呼声很高，不管是歌迷还是主办方，都坚持让她继续上，所以她直接被安排上了。
不再是神神秘秘半遮半掩的神秘嘉宾，而是能给张国荣撑场面的女歌手了。
尤其是这两天，林绿的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报纸上，被香港的媒体一遍遍介绍。
有时候走在街上也会有歌迷认出来，然后风风火火跑过来签名。
林绿不是很懂粤语，因此很多时候鸡同鸭讲，不得不得匆匆离开。
以前她总说自己成名后要彻底放松，争取放一个月大假什么的，可是如今来看这根本不可能，别说放大假了，你连门都出不去。
直到此时林绿总算明白为什么明星们出门要坐车戴口罩，不是高冷，是确实不这样不行。
她一个小歌手都这样，如果是张国荣这样的巨星，那更是不得了。
不过尽管这样，林绿的风格和生活习惯基本保持下来，衣着朴素，偶尔化妆，遇到彩排才会稍微打扮一下。
酒店的大堂里，不少来自香港的音乐制作公司直接把林绿围住，一个个口若悬河。
“林小姐，我们华星诚意十足，只要您点头，顶级制作人、全港宣发，绝对将您打造成下一个天后级人物！”
“林小姐，宝丽金才是歌手的殿堂，我们全球的渠道……”
“林小姐，请你考虑我们，我们会请最好的老师为你写歌的。”
尽管张国荣一直派人严密保护，但总免不了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这些家伙就等在大厅，林绿一现身就围追堵截。
现在整个香港都被林绿的歌声所折服，人人都想签下这位新星。
林绿的临时助理，一个叫阿美的姑娘，此刻已经没法应付，根本挡不住。
而林绿面对这么多人，竟然意外地没紧张，她目光平静地掠过眼前众人，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
“谢谢各位好意，我知道这是好机会，但对我来说唱歌不是买卖，多谢各位好意。”
林绿没有直接拒绝，但是这话跟拒绝也差不多，众人听出其中意味，有些人抱怨了几声，这才纷纷散去。
见她眼神笃定，语气平静，阿美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
今天的林绿比以往更平静。
她真的在成长。
.................
与此同时，
当林绿的名字响彻香港的时候，陈渊也已经来到银都机构门前。
眼前是一栋老派但不失威严的大厦，几个发光的字就在大厦上面，阳光下越发清晰。
走进大厦，一股陈年的气味散开，有木头也有咖啡香，还有雪茄的味道。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过去银都机构的主要办公场所。
陈渊没停留，直接去到银都办公室，自报家门后，终于见到傅奇。
这是中国电影业的传奇人物，五十年代就活跃在香港影坛，一直是坚定的左派。
《电锯惊魂》能顺利在香港发行，傅奇可算帮了不少忙，陈渊没理由不见上一见。
虽然眼下傅奇已经从一线退下来，身上没有任何职位，可是他仍然是银都机构的终生艺术顾问，对制片仍然有参与。
虽然说是顾问，手里没什么权力，但是傅奇的影响力确是极大极大，大到可以超越权力的地步。
见到陈渊后，傅奇也很高兴，
“小陈啊，”傅奇看到陈渊，有种老熟人的感觉，回想起两个月经历的种种，忍不住赞叹：“后生仔，犀利！”
随即他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报纸上那加粗放大的标题，
“2500万！一部恐怖片创造了香港影史！当真是前无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