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部人所处的这方无上无下，无左无右的空间，就是马修精神王国的模型。
那些在第一波袭击时停止思考的人，本质上是精神被上传到了这片网络，成为了这里的一道数据。
他们在重新加入战场之后，同盟和马修阵营的人数就被进一步缩小了。
同盟这边，阵亡的人数在迅速增多，而马修也不怕杀光了他们，斐监会撑不起帝国的壳子。
因为这些人死后精神同样会被上传到网络，成为效命于他的网络精灵。
他在，斐监就在。
“伽夜岚，还不动手？”教皇喊道。
值当下之危局，非得时间侧神术者出手不可。
他手上的牌还没打完，但现在并不是出牌的好时机，他需要来人给自己创造机会。
而伽夜岚，正是计划中的那个人选。
只是无论教皇如何呼唤，伽夜岚都没有支援过来的意思，和孟少陵在战场边缘一起殴打一个年轻的神明。
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用喊了。”马修笑吟吟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舞台上挣扎的小丑，“这个姑娘做出了更明智的选择。”
“你们的计划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她故意透露给我的，而作为回报，我会在新世界给她留上一个位置。”
当马修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伽夜岚抽空给他敬了个斐监的军礼。
忠诚——
孟少陵看到马修也瞥了他一眼，紧跟伽夜岚的动作，他也敬了个礼。
友谊——
马修很满意他的态度，对于他来说，没必要和一个新兴的庄园主结仇，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当马修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教会那边之后，孟少陵偷偷问了伽夜岚一嘴，“你是什么时候投敌的？”
“最开始。”伽夜岚的答案让人意外。
“什么最开始？”
“我最开始见你的那一面。”
在伽夜岚的提醒下，孟少陵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是在一个咖啡馆……
“咖啡馆的老板是我的心腹，但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就多出来了一个第二人格，而那个人格……会偷偷做一些主人格无法意识到的事情。”
比如窃密，比如监听。
这毫无疑问是马修的手笔。
意识到这一点时，伽夜岚就明白了，自己除了上马修的贼船，没有其他选择。
所以在那一天，那一晚，孟少陵走后，伽夜岚才会点明自己那个心腹第二人格的事情。
这就是在告诉马修“我已经识破你的手段了，但我还是打算配合你”。
马修心照不宣，自那之后一直在用那个心腹的身份，接触同盟这边的情况，包括今天的白兰湖之约，都是从这个渠道得知的。
“有趣，背叛与谎言才是争斗的主旋律……”孟少陵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