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应该怕牺牲!我们必定会走这样一段路,现在不走,以后还得走。”
“这我承认。”孟少陵也有自己的坚定,“不过我还是觉得先生太急了,等我成为庄园主,我自能弹压国内一切,而不用太多人牺牲。”
杨兴邦质问道:“你是说我等什么都不用干,把苍生命运交予你一人之手?”
“如何不可?”孟少陵反问。
“大谬!”
杨兴邦气的摔门而去。
亏他之前还觉得孟少陵是架子最小的一位军阀,殊不知他才是所有人当中,最为傲慢的那一个。
在杨兴邦走后,郭轻歌自罚三杯赔罪,说是实在没想到会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无妨。”孟少陵并不真的生气。
他希望天下大同是可行的,也不可惜把自己现在的一切都送出去,真可以的话,他愿意和钱黄二位夫人找一处桃花源了却余生。
但还是那句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事“非我不可”的。
可惜他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在大同会的人看起来简直就是异端,不过无所谓,就像临清说的一样,他只管种树就好。
只需要外战内行就能保证局面永久不崩,至于内战内不内行倒也没那么重要。
“你们还是可以留在这儿修整,进兵饶京的事就不必说了,我今年的目标是让两江的人少饿死冻死几个。”
“那两江之外呢?”李自然问道。
“不打仗百姓总比打仗好过,如今的江湖侠以武犯禁,那些军阀为了自己脑袋的安全,明面上也得做些大仁大义的事。”
“而且你们不是可以代为监督吗?”孟少陵反问道。
“监督?”李自然不解。
“对,你们连皇帝都敢杀,天下谁能不怕你们,只要你们针对性的杀一些残暴不仁的,欺压忠良的,自然天下都会明白你们的态度。”
“起兵的事不要急,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站出来声援你们的。”
就这一句话,让李自然和郭轻歌脸上都有了喜色,不禁确认道:“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白莲教的人就在松鹤楼住了下来,杨兴邦倒是没有停留,要了一艘船,一个人去了禹州,他似乎想要劝禹州的戚宝塔率先起义。
在他之后,有其他各门各派的人通过各种渠道找上了孟少陵,希望取得他这位两江总督的支持,但他给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远不如对大同会说的明白。
天气渐寒,在雷尹已是需要把自己捂的厚厚的才能出门了,单薄的草鞋走两步就冻在了脚上。
一般正常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不会想着出兵打仗了,因为不止马跑不动,就连汽车的油箱都有可能会在一些路段冻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各地军阀以及他们背后的洋人都没怎么搞事。
就在孟少陵以为自己能平静的等到这个新年的时候,北方传来了闻岁贤的八百里加急。
“异拉来犯,有神明出手!”
这封信没送到饶京,而是送到了雷尹。
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孟少陵就动身了,直赴北境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