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追问道：“也就是说，如果哪天皇帝不在了，您也会放弃您其中一位娇妻，用行动来支持新思潮是吗？”
“如果那时候你还能来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答案。”
那个学生离开了。
孟少陵的精神力比他强很多，轻易的就能读懂他心中的想法，所以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在找茬，他是真的希望……
封建的都成为过去。
他们想要全面效仿西方。
可惜西方的不都是好的……这是下一阶段的人才能意识到的事。
在这个学生离开之后，孟少陵警告宋指挥使和陶桑改都不要去找他麻烦。
陶桑改老实巴交的应下，倒是宋指挥使，生出了几分八卦的心思，好奇的问道：“所以哪天皇帝老儿真没了，您会选哪位当唯一的夫人？”
“是威武霸气的黄夫人……”宋指挥使为了应景打了套虎虎生风的拳法。
“还是娴静温柔的钱夫人？”宋指挥使拈起手指抓起手帕擦在嘴角。
孟少陵被这位抽象派的表演整的嘴角抽搐。
“我自然是两位夫人都不会辜负。”他理平了自己的领子，如此承诺道。
“那您刚岂不是在骗人？”
“海利尔从不以诚信为美德。”
“那您这还不如让我动点手段呢，起码名声能好点。”
“我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孟少陵毫不在意，“古之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充满争议的？”
做一辈子善人，临了可能一件坏事就毁了。
相反，被喷的体无完肤，却还能站出来救国，就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比如莫归期。
“我要是给你说，诸葛亮晚年废了刘禅，取而代之，哪怕他最后兴复了汉室，你也肯定会说这人毁了。”
“但要是我给你说秦桧洗心革面，替岳飞抗住了朝中压力，让他成功迎回二圣，你肯定会说秦桧神了。”
孟少陵的争议点目前没秦桧那么大，说破天也不过一个“好色”而已。
这又没冤枉他，他还真就有那么点，穿越前就爱看点擦边视频下饭。
本是一番很有深度的训下，结果因为宋指挥使和陶桑改都是文盲，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听懂，不过总督是真不在乎两江以外的舆论他们是看明白了。
那就没必要多事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指挥使甚至还半开玩笑的说，“总督您看我还有机会没？我不要什么名分，您留我当个妾就行了。”
东奔西走这么多年，升也没升，变也没变，她这话就一个意思。
——我不想努力了。
你也别说，这位还真就有那么点风韵犹存的意思，要是曹操在这儿没准儿就顺着话接了下去。
但孟少陵闻言只是感叹自己也是活出样子了，都能被人这么调侃了。
他问道：“敢问宋指挥使芳龄？”
“十八。”宋指挥使娇羞一笑。
“……我能读心。”
宋指挥使脸色一拉，如实道：
“三十三。”
“滚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