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陵收刀之后来到了布兰克身旁，附耳问道：“校长出手不会分这次任务的晶簇吧？”
“不分，我都不分，全是你们的。”布兰克道。
孟少陵奇怪道：“那他不亏吗？消耗了这么多神力？”
“又不是跨系的神术，这是校长一路修到四阶的神术，能消耗个什么。”布兰克不以为意的说。
对于雅各布来说，复活几个人还没有他利用空间能力赶路消耗的大。
顺手的事儿，就像是契约之神利用契约赚钱一样，雅各布用治疗能力赚钱也是几乎不会耽误自己的进步。
“倒是你……”布兰克深深的看了孟少陵一眼，“回来之后怎么不去找加缪，反而跟我学上了？”
显然，他是认出了孟少陵的真实身份，矛盾之轮这种神术还是太有代表性了。
“我那位导师可不会带我来坏教会的事，以我现在的立场，还是跟着您安全一点。”
“哼哼……”
布兰克不置可否。
……
学校是一个小社会，里面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当然也都有各自的立场，就连雅各布也无法控制每个人自由的意志。
有人亲近教会，有人疏远教会，有人背负着家族的使命，有人背负着家国的使命……这些以前孟少陵不甚在意的东西，现在他已经学会了下意识的观察。
布兰克对于教会的厌恶是毫不掩饰的。
他从不标榜自己是一个善人，是一个富有美德的人，所以对那些虚假标榜自己美德的家伙很是讨厌。
说的就是教会，明面上他们是斐监人民心灵的寄托，实际上背地里的勾当却比那些邪教更让人发指。
在市中心教堂的废墟下，后续赶到的治安官搜索出来了很多他们犯罪的证据，这群旧神俱乐部的人光是直接的人命都背了三千多条。
不局限于这座城市，也不局限于这州，因为这里供奉的神能在记忆中杀人。
当他存在于越来越多的人的记忆中后，他就越来越接近真正的复活，而死亡……无疑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忆节点。
他传播死亡，篡改记忆，一切只是为了重新登上神位。
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年还是教会中人人敬仰的大祭司，替神明收割了无数信仰。
当然，这一切都是海利尔和治安厅的指控，教会可不会承认，他们拿出了很多证据证明了在那里搞事的旧神并非是教会故去的大祭司。
并……悄悄塞给了海利尔和治安厅很多晶簇。
后续这件事当然也是不了了之。
没人深究。
黄状元以前还羡慕海外百姓的生活，说这里不愁吃不愁穿，要是让她知道了这边死上千把个人也是能被当局当成无事发生的，估计就真的对这里幻灭了。
反正孟少陵对这种发展倒是毫不意外，只是默默收好了治安厅支付的……比计划中多了一份的晶簇。
他只能说斐监是这样的，全国百分之九十地区的负人口增长，以及神术者百分之百的正人口增长。
斐监在神术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想在这边安稳生活一辈子还是需要点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