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并不只是舒缓压力的道具，还是呼唤联络的隐藏的仪轨。
就在小巷子里的三根香烟燃尽之时，三个人同时眼神涣散，躯体顺着墙边滑落，灵魂进入了一方明亮的网络中。
这就是索菲曾经提到过的“精神网络”。
和她一样，汪丹裁三人也称呼精神网络最中央的那个小亮人为“老板”。
这个“老板”是代号，其真实身份，就是斐监军部特勤组的外遣人员，负责两江区域的情报收集以及紧急联络事项。
“老板”露面的时候，语气算不上多好。
“为什么在雷尹这么危险的地方地方联系我？”
“我不是提醒过你们，有一个和军部签了合同的实习生投靠孟少陵了吗？精神网络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麾下如果有精神类神术者，能检测精神波动，我的精神网络就有可能会被发现。”
汪丹裁委屈道：“我们也不想啊，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雷尹，甚至于离开两江，再不联络恐怕就晚了。日后暴露，这些天获得的情报就失去价值了。”
说到情报，“老板”的耐心显然多了很多，他花费了更多的精神力来稳定这片网络，保证就算被发现，也能完成情报交接。
“什么情报？”
汪丹裁道：“关于姓孟的为什么那么强的情报。”
“哦？”
“姓孟的之所以比一般三阶要强，不只是因为他的神术性能够好，二阶的根基比别人扎实，还因为他掌握着一种名为蒸汽内力的东西。”
“之前他能一人斩舰，用的就是这种手段，只要你们能限制好他蒸汽内力的发挥，他并不比一般三阶难杀许多。”
在这之后，汪丹裁详细的报告了蒸汽内力的特性，限制，以及修炼方法（假的，内力都没修炼出来，他们也没办法尝试黄慧林给的法子是真是假）。
“有别于神术，却能抗衡神术的手段……”
“老板”眉头紧皱。
别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是新的神树即将成形的预兆。
就和炼金术之与法则神树，驭龙术之与血骨神树，巫术之与诅咒神树一样。
每一种新力量的诞生，都有凝聚成神树的可能。
最先掌握这种力量的被称为“先驱者”，最终栽下神树的，被称为“庄园主”，而每一个庄园主，都掌握着神树的最高权能，远强于同阶神明。
一旦有这样的人物诞生，就没有人再能觊觎他的国土，这都是之前的战争打出来的经验。
孟少陵的起势，很像那些早期庄园主的轨迹，对于斐监来说，这种人物自然还是暗杀在摇篮中为好。
“老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就在他接收完情报，打算结束精神网络的时候，他最后问了一句。
“你们确定，蒸汽内力的限制是这些？”
三个人一块儿点头。
“非常确定，特别是正午的时候，蒸汽几乎都搓不出来，我们亲眼见过姓孟的和他手下的一个人大打出手，二人一到正午都变得非常虚弱，刀气连木板都砍不穿。”
人们总是对于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的深信不疑。
“老板”可以通过精神波动判断处于自己精神网络中的人是否说谎，他此刻得到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