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却装出关切的样子:“哦?竟有此事?师兄详细说说。“
闻仲叹了口气,在石凳上坐下:“妲己离开后,一些老臣以为机会来了,纷纷上书劝谏陛下改过自新,重振朝纲。结果陛下不但不听,反而大发雷霆,说这些大臣是在诅咒妲己娘娘,意图挑拨他们的感情。“
“昨日,丞相比干入宫进言,说什么'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沉迷于儿女私情',结果被陛下当场痛骂,差点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楚阳听到这里,心中更加兴奋。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商朝越是混乱,封神量劫就越容易爆发。而在这场大劫中,必然会有无数强者陨落,无数宝物现世,这些都是他成就圣人的重要资源。
“还有更严重的。“闻仲继续说道,“陛下现在整日酗酒,不理朝政,还说要发明一种叫'炮烙'的刑罚,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忠'的大臣。师弟,这样下去,商朝真的要完了!“
炮烙之刑!楚阳听到这个词,心中的激动几乎难以抑制。这可是纣王最著名的酷刑之一,在封神演义中,正是因为这种残酷的刑罚,彻底激化了朝廷内部的矛盾,为西岐造反提供了最好的借口。
但楚阳表面上却装出震惊的样子:“炮烙?这是什么刑罚?“
“据说是用铜柱做成,下面烧火,让铜柱烧得通红,然后让犯人在上面爬行。“闻仲说到这里,脸色都变得苍白,“师弟,这种刑罚太过残忍了,简直是人间地狱!“
“确实残忍。“楚阳点头道,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如果纣王真的造出炮烙之刑,必然会引起朝野震动,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投靠西岐,商朝和西岐之间的战争也会更快爆发。
“师兄,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楚阳明知故问。
“自然是要劝谏陛下,让他收回成命!“闻仲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身为臣子,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走向灭亡?“
楚阳心中冷笑,闻仲这种忠臣思维真是可笑。在大劫面前,个人的忠义又算得了什么?但他表面上还是点头应和:“师兄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尽臣子之责。只是,以陛下现在的状态,恐怕不容易听进劝谏。“
“那也要试试!“闻仲站起身来,“师弟,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宫劝谏?“
楚阳故作沉吟,然后点头道:“既然师兄如此坚持,师弟自然愿意陪同。只是,我们要想好该如何劝说陛下。“
“这个......“闻仲皱眉思考,“师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楚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既然闻仲要去劝谏纣王,那他就陪着去一趟,但绝不会真的阻止纣王的暴行。相反,他要想办法让纣王变得更加昏庸残暴。
“师兄,依我之见,我们不能直接反对陛下的决定,这样只会激怒他。“楚阳缓缓说道,“我们可以从侧面入手,比如说那些大臣的建议虽然出于好心,但方式不当,让陛下误解了他们的意思。“
闻仲点点头:“师弟的想法有道理,那我们就这么办。“
当日下午,楚阳和闻仲一起进宫面见纣王。此时的纣王正在摩河殿中饮酒,满脸醉意,眼中充满了暴戾之气。
“太师,护国法师,你们来得正好!“纣王见到两人,酒杯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朕正要找人商议呢!“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闻仲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说!“纣王挥挥手。
“陛下,这几日朝中颇有微词,说陛下要设立炮烙之刑,微臣以为......“闻仲话还没说完,就被纣王打断了。
“微词?谁敢有微词?“纣王怒目圆睁,“那些不忠的奴才,妄议朕的决定,都该死!“
楚阳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陛下息怒,太师的意思是,那些大臣虽然有些不当言论,但大多是出于关心陛下的安危。只是他们不了解陛下的深意,才会有所误解。“
“深意?什么深意?“纣王醉眼迷离地看着楚阳。
楚阳心中暗笑,机会来了。他故作深沉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您设立炮烙之刑,必然有其深远的用意。这不仅仅是一种刑罚,更是一种威慑,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背叛的下场。“
“对!对!还是仙长明白朕的心思!“纣王大喜,“朕设立炮烙,正是要震慑宵小,让他们知道朕的威严不容挑战!“
闻仲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连忙说道:“陛下,炮烙之刑过于残酷,恐怕会失民心啊!“
“失民心?“纣王冷笑一声,“那些刁民算什么?朕乃天子,天下都是朕的,他们敢有异心,就该受到惩罚!“
楚阳见纣王的情绪被自己成功煽动,心中得意,继续添油加醋:“陛下说得极是。而且,微臣听说西岐那边蠢蠢欲动,正在暗中积聚力量。此时正需要雷霆手段,震慑内外敌人。“
“西岐?“纣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些反叛之徒,朕早晚要将他们碾为齑粉!“
闻仲见事情越说越糟,连忙想要挽回:“陛下,西岐之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安抚朝野,稳定人心......“
“稳定?“纣王猛地站起来,酒杯摔在地上,“朕要的不是稳定,朕要的是威严!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违逆朕意的下场!“
楚阳适时地说道:“陛下英明!不过,炮烙之刑虽好,但如何制作,却需要仔细考虑。微臣建议,可以找一些巧匠来设计,务必要让这刑具既能震慑人心,又能彰显陛下的威严。“
“好!就按仙长说的办!“纣王兴奋地搓着手,“朕要让这炮烙成为天下最可怕的刑罚,让所有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胆寒!“
闻仲见自己的劝谏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心中焦急万分,但又不敢过分反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