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几万大老爷们儿一起行军,你怕不怕?
后面蓝玉这个管不住裤裆的玩意儿,后来剿灭北元,就脱了裤子,把人家俘虏来的王妃给办了。
还是在自己的帅帐之中,高调的把人给办了。
此事也惹得朱元璋震怒不已!
观音奴有这样的恐惧,其实也很正常。
胡翊此时便尝试着对她开口说道:
“你不必害怕,陛下有心招降你兄长,自然会以礼待你,不会令你有丝毫损伤。”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
那蜷缩在毯子里面的观音奴,悄悄转过头来,一双忧郁的美目,冲着胡翊看了一眼。
那对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也对于眼前男子如何猜到自己的想法感到好奇。
“不必作践自己,来人,将她这厚毯子换了吧,备下饭食给她。”
胡翊当即又是郑重开口提醒道:
“这是陛下钦命照看好的人,任何人不可对她无礼,距离京城还有六十里,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护送完这一程,到了京中,自有封赏。”
听到这话,赵庸他们非常高兴,都沉浸在即将回京、受赏的喜悦之中。
在外征战近四年,如今才得回家一趟,谁人不是心中惊喜异常?
大家心中都有了盼头,胡翊一句话安抚了军心。
便在此时,这观音奴缓缓起身,站起来,冲着胡翊真心施了一礼表示感谢。
她此时整个人站起身来,胡翊才看清楚此女身量之高,竟然与自己一般。
这样身高的女子,普通男子是降不住的,光是跟她站在一起,就矮她一头。
这观音奴身上俱是香汗,这都是厚毯子捂出来的。
虽说是接了这个活儿,就该将人护送回京,但胡翊现在有的是事情要忙,只好先告辞了。
赵庸此刻望着这位驸马爷策马而去的身影时,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上次见他时,是在真定卫的大营之中,那时胡翊初来乍到,还是个关系户。
军人们都粗直,怎会看得起一个关系户?
他与顾时,当时还对胡翊的出现表达了不满。
结果呢?
就是这么快,驸马当上了,如今在朝中掌着大权,成了朝中重臣。
就连李相都倒在他手下,真可谓是鲤鱼脱凡,三年龙变!
这也就是一晃眼的工夫,怎么就这么快呢?
赵庸知道,以后得劝劝老伙计顾时,今后不得再与这位爷作对了,往后再见到时都要放恭敬些。
胡翊策马赶回去的时候,天还未到正午。
他刚在奉天门下马的工夫,陶安过来把早朝讨论的事宜,大致上说了一遍。
随即,胡翊便到丈人日常所在的华盖殿,汇报起了观音奴的情况。
“你说她是装病的?”
胡翊点头道:
“对,这姑娘如今瘦的皮包骨,日常只吃一点饭菜,维持苟活。
为的就是把自己变得消瘦,变成个病秧子,如此自然无人敢打她的主意,才能安稳活到京城来。
当然了,这都是她自己所惧怕的,实际上保儿哥的军中极重军规,断然没有人敢做出此事。”
朱元璋听到这话就放心了。
至于观音奴装病的事,一个乱世中家国俱丧的女子,有这些恐惧很正常,也不必治她什么罪。
也是胡翊开的这个话头,朱元璋不由是笑起来。
这也就是常遇春病了,回来修养。
三人之中,徐达军规最严,其次是李文忠。
至于常遇春嘛,那真是屡犯军规不止,当初要真是他攻下了应昌,那这些女子们可能就要遭殃了……
既然此女的安危已定,女婿又在这里,朱元璋便差人将范常、刘基都叫来,又从文华殿去请太子。
“对了,你安排的那两个人也都叫来,现在就把新政试行的事定下来吧。”
朱元璋开了口,不一会儿,范常、刘基他们都到位了。
朱元璋看着这位当年的幕僚,不由是傲娇的开口道:
“老范啊,你说你跟咱在这儿装啥呢装?
你不是要走吗?咋不走了呢?最后又回来干啥?”
老朱自己知道请不回来这位老友,便叫女婿去撞大运。
本来他也没有抱太多希望,毕竟范常身为幕僚,许多所做之事都是暗中之功,明面上封赏不得,心中觉得有愧,也不好阻拦对方,走了也只能由他而去。
结果叫女婿前去试一试,还真就把人给请回来了。
这朱元璋也是个没溜儿的!
明明都把人请回来了,还要说这种话。
好在范常也知道朱元璋的狗屎脾气,他与陶安在朱元璋面前,平日里都不甚拘谨。
范常便笑了笑,说起道:
“臣听闻驸马乃是贤明之人,甘愿再受他驱策,为朝廷再做些实事。”
这话说的朱元璋不老开心的。
驸马贤明,为朝廷做事,却绝口不提自己这个皇帝是吧?
好好好,刚才故意挖苦你几句,你就开始给咱阴阳怪气了是吧?
不过朱元璋也没有生气,毕竟能将范常请回来,他心底里就已经乐开了花了。
这时候再朝女婿看去,真是越看女婿越觉得顺眼……
太子去了坤宁宫,暂时还没有请到,詹事府的吴琳与王祎也要点时间才能奉诏而来。
此时的朱元璋,一看刘基和范常都到了,想了想,便又借着这点空隙说起了另一件事。
“咱先插一个事。”
“扩廓的亲妹妹在这次攻破应昌的战役中,也被咱们给俘虏了,既然你们几个智囊们都在,不如一起议一议。”
老朱此刻明说道:
“咱想将这女子嫁给咱的儿子,皇子们现在马上就要封亲王,一旦礼成,观音奴就是亲王妃。
如此一来,扩廓便是咱的侄子辈,又有了他妹妹的这层关系,只要他顺利来到大明归降,便不缺乏后福。
咱这次把诚意给到如此地步,你们觉得劝降是否可行呢?”
听到这话,胡翊突然间一皱眉,他实在没想到此事竟然来的这样快……
朱老二,你的青梅竹马要被你老爹活活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