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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陛下,老臣请求将朝堂上胡家二贼子法办

廖永忠冷笑着道:

“当初他来投诚,见了我等一口一个将军、元帅的叫着,躬身下拜,口称一声卑职,如今他倒还反了天了!”

众人纷纷是摩拳擦掌,就连李善长也算计着,等胡惟庸来了要好好给他一记杀威棒,非要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一通不可。

然而。

片刻间过去,派去的是管家,回来的还是管家一人。

“老爷,那胡惟庸托辞不来,还有……还有一句话,叫小的当面传递给您知道。”

管家一副惊慌无比的模样。

李善长两眼直勾勾的瞪着他,冰冷的声音,磨着牙狠狠道:

“讲。”

“老爷,那胡惟庸说他很忙,就先不过府来了。”

管家随即抬头瞥了一眼李善长的脸色,吓得赶紧又低下头。

李善长的声音之中,透着不满:

“这是胡惟庸的原话吗?老夫要他的原话!”

管家一见大概意思还不行,只得是一咬牙,低下头,闭起眼睛,重复起了胡惟庸的原话:

“那胡惟庸的原话是如此说的:

本相每日间有多少公务要忙?可谓是日理万机,哪有工夫去见李相?

此事就等改日本相不忙了再说吧。”

管家话音刚落,李善长抬起一脚便将他踹翻出多远,当即怒骂道:

“胡贼,尔敢!”

他当即情绪激动,气的开始手抖。

似乎是与这件事杠上了,李善长又道:

“拿老夫的烫金拜帖去,叫他今日务必到老夫府上来一趟,若还念在亲家之情、栽培之恩,就叫他过来,照着老夫的原话去将他叫过来。”

此事对于怒火中烧的李善长来说,已经不止是什么关系到亲族生死之事了。

这已经关系到了他李善长的脸面,这个淮西功臣集团领袖的脸面!

李家的影响力就在那里摆着,今日连个当初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起家的小弟,都不愿意给面子来了?

那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李善长生着闷气,虽有朱亮祖、廖永忠他们在旁开解,却依旧是越想越气。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管家又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直接就在李善长面前跪下来,一个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一看到管家的模样,李善长便知道人又没请过来。

他不怒反笑,笑容之中夹着十分的阴沉,微眯着二目阴恻恻的问道:

“他这次又如何搪塞?”

“老爷,胡惟庸接过咱们送去的拜帖,却是问起这拜帖在哪打造的?

他还说改日叫他们胡府的管家,也去那里打造些一模一样的拜帖,这样能显出气派来。”

李善长阴冷的声音又问道:

“还有吗?”

“胡惟庸还……还提醒李相,如今不在其位,就不要谋其政,更加要注意不要僭越了。

身为大明开国功臣,更应以身做表率,这样的烫金拜帖上所绣图案,以……以老爷当前的身份地位,已……”

“说下去。

“这样的烫金拜帖上所绣图案,以老爷当前的身份,已经无法再享用,请李相注意分寸和影响,莫要……莫要因此被人弹劾一本,那胡惟庸就要不顾昔日情分,依律法办了。”

“嘿嘿嘿嘿嘿!”

凄夜长风之中,李善长冷冷地笑着,磨的牙关子都溅起了火星。

“好啊,好啊!”

“你还要法办老夫?”

“哈哈哈,胡惟庸,你到底是出息了,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如今好话说尽,你连当年的栽培之恩都不顾了,那老夫岂能再饶过你这个贱奴!”

李善长的双目之中,此刻充满了杀意,当即下令道:

“老夫不要什么天衣无缝,不要什么稳妥行事,直接将通敌书信爆出来,毁灭吧!”

“我要眼睁睁看着胡家的九族哀嚎!我要看着胡惟庸剥皮凌迟,在老夫的面前哀嚎求救!”

“待他凌迟那日,老夫要以他片下的血肉下酒,连带胡翊那个小畜牲一并收拾了!”

看到彻底抓狂的李善长,朱亮祖等人相互间传递了个脸色。

李相已经陷入癫狂之态,短时间内恐怕消不了恨。

可明日胡惟庸就要将奏折上报皇帝,到那时皇帝知道了,此事铁板钉钉,就再难有挽救的机会。

赵庸的儿子犯了事,赵庸还在跟李文忠班师回归的途中,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朱亮祖心中焦急啊!

朱暹这个亲儿子,还是长子,怎能剥皮斩首了呢?

便在当夜,几位开国功臣们瞒着李善长,一起到胡相府来求情。

“几位大人,我家相爷已经睡下了,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说呢?”

几位开国功臣们都被挡在门外,时间一长,朱亮祖最先受不了了。

这里面就属他的事儿最大,儿子的性命如此攸关,怎能忍受的住?

他当即开始冲撞府门,在胡相府大门外横冲直撞,不停的拍打叫门。

念在他身份显赫,又有兵权在身,胡府上下的管事们不敢慢待,只得是一遍一遍的去禀告胡惟庸。

可这胡惟庸就是缩了头的乌龟,他就听从了胡翊给他出的主意,一概不见任何人。

对于李善长,就怎么阴阳怪气怎么说,好生羞辱这个老畜,气得他暴跳如雷。

朱亮祖一见这么着可不行,趁着管家开门来答复之际,直接便闯入了相府。

但此时已是上朝的时候了,胡惟庸立即骑马直奔中书而去。

这老滑头的一番操作,把淮西功臣们搞的都无语了。

朱亮祖等人是一路紧随其后,胡惟庸前脚刚进中书,准备今日上奏的条陈。

那朱亮祖等人擅闯入中书省衙署,直接便来到了胡惟庸的面前。

“胡老弟,救你侄儿朱暹一命吧!”

一见朱亮祖亲自闯进来,胡惟庸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昨夜拒见还好说些,这当着人家的面拒绝,这种事怎么好讲呢?

更何况,这是当初一起在李善长麾下吃肉喝酒的朋友,胡惟庸颇有些抹不开面儿。

反正就是脸皮厚,无论朱亮祖怎么说他都不答应。

逼得朱亮祖为了儿子的性命,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

“胡相,救救我儿的命吧,他不过在地方上奸淫了几个女子,何须宫刑后斩首?”

“难道就不能从轻发落些?我为大明立过多少功勋?若无我等之功,焉有大明?”

“拿我的功劳为他抵命,对于被奸淫过的女子,我朱家全然补偿,定不叫他们吃亏,如此总行了吧?”

“哎呦,我的胡相爷,你倒是点个头答应了吧!”

胡惟庸怎能答应?

告诉朱亮祖,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敢说这话,那就是他胡惟庸不会做人,也就离倒霉不远了。

他依旧是不表态,只说一些模棱两可的场面话。

朱亮祖这下终于是不乐意了,下跪求情,姿态够低了吧?

这还不允?

对于他这等功勋卓著,将来有可能封公封侯之臣来说,今日此举可谓是颜面扫地了。

还不行?

朱亮祖终于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道:

“胡惟庸,如今这洪武年间,三年不到换了三任丞相,还真把你自己当个爷了?”

“本将把话撂在这里,陛下亲口承诺,今年便要大封功臣,到时候我等封公封侯,你可最好是在这丞相位子上坐稳了,可千万不要下来。”

“哼,弟兄们这一双双眼睛,可是无时无刻在盯着你呢!

不背靠李相,倒要看你将来是何下场!”

眼见得无计可施,朱亮祖破口大骂一句道:

“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已再无求情的可能。

只能是上到朝堂之上,等李善长到来,一同参奏胡家这对叔侄。

唯有将他们参倒,留在中书的这些奏折才有转圜的余地。

一会儿工夫,李善长杵着拐杖,亲自走到了奉天门,袖中还揣着几份关键的奏章和证据。

“李相来了,李相来了!”

廖永忠、朱亮祖等人一见了李善长,当即如同来了主心骨,一同迎了上去。

“李相,今日可是要发难了?”

“我等已然是迫不及待,只等李相振臂一呼,今日便倒胡!”

李善长狞笑着道:

“本该将此事做的自然些,咱们的人会故意把书信暴露给检校,叫他们亲呈皇帝。”

“哼,如今胡惟庸这个畜生,还有胡翊那个小畜牲实在欺人太甚,老夫今日便将他们一锅端了,定要他们的好看!”

关于胡翊重婚另娶一事,宫内就只有朱元璋等少数几人知道事情真相。

但在宫外,民间已经就此事传的是沸沸扬扬,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李善长看着流言疯传,越传越真,自以为得势,觉得可以凭借刘黑子造伪的书信,一举将胡翊这个驸马拿下。

至于胡惟庸近几日对自己突然强硬起来。

这件事,他也想过,是否胡惟庸如今有了倚仗,已经不惧怕自己了?

可是思来想去,此中设计的每一环都没有差错,除了自己一开始不想把事情闹大,将黑衣人派去求死,这事儿办的过于蠢之外。

其他一切都好。

况且,那黑衣人惹出来的祸患,该灭口的都已灭口,做的悄无声息,应当不至于被查出才是。

李善长确实是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这事儿还没做呢,已经被胡翊全部查了个底掉。

他们正憋着今日上朝便要行事呢。

东宫,承晖司。

崔海也已拿到了黄齐的供词,过来亲手交到了胡翊的手里。

崔海打着哈欠道:

“姐夫的招数果然好使,此计挑拨黄齐与廖永忠彻底反目,他将廖永忠为李善长杀人一案全都招认了,这幕后指使者就是李善长,廖永忠为帮凶。”

崔海激动道:

“还不仅如此,这廖永忠他们多年前做下的一些陈年旧案,都一并招供在其中,姐夫如今拿到这份供词,可保是万无一失了。”

“辛苦了,此事结束,将再无隐患,我们兄弟几个一同聚聚,等你保儿哥回来吧。”

崔海点了点头。

今日的朝堂上可谓是热闹的紧。

奉天殿之中。

一见李善长今日杵着拐棍都来了,群臣们都挺惊讶。

老李的身体极好,杵拐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老迈些,好在皇帝面前博得同情,叫大家更加相信他说的话罢了。

而朱元璋对于今日之事,也是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昨夜李善长的歇斯底里,叫的那样大声,他早就派人看了一场好戏,并且把李善长昨夜的许多举动,都叫人直接画下来。

包括胡惟庸昨夜两次让李善长受气。

也包括朱亮祖等人昨夜去胡家堵门,最后强行闯入进去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知道今日是大事件,李善长即将图穷匕见。

自然而然的,朱元璋把有份量的人都叫了来,旁听今日的朝议。

奉天殿上。

洪武大帝今日才刚刚坐朝,还未开口。

为防止胡惟庸上来直接奏陈族弟的事,李善长一上来,便率先发难了。

“陛下,老臣今日上朝,要参这朝堂上卖国的二贼子!”

“臣,李善长,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