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他妈的就是你们职业态度？”
维拉公园球场的客队更衣室里，
杰拉德目光如刀一般扫过在巴洛特利和斯特林两人。
“马里奥。是，拉希姆今天运气不好。但那个时候，他的位置是不是更好？你是不是有更好的选择？
还有你那句风凉话就是他妈的职业球员该说的？”
巴洛特利想要辩解，但在杰拉德的注视下，最终也只是含糊地说了声：
“我只是想进球…”
“我们都想进球！但因为你的选择，我们失去了几乎是最后的机会！
而因为你们的争吵，最后几分钟我们像他妈的一盘散沙！”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亨德森、林秋、库蒂尼奥等人都沉默着，失败的沮丧和队内突然爆发的矛盾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罗杰斯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他没有说话，他看着杰拉德处理这一切，知道此刻利物浦队长的权威比他的更直接。
杰拉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他知道光是斥责解决不了问题。
“听着，”
他的声音缓和，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一起赢，一起输。
今天维拉的防守做得很好，让我们在进攻端遇到了麻烦，但这不应该成为我们失去冷静的理由。”
他走到斯特林和巴洛特利中间。
“拉希姆，你的跑位是世界级的，你出现在了最该出现的地方，只是今天运气不在你这边。保持下去，进球会来的，但你的心态必须调整。”
他又看向巴洛特利：
“马里奥，我们需要你的天赋，但也需要你的头脑和团队精神。下一次，把球传给位置更好的队友，可以吗？”
两人都没有看对方，但在杰拉德的逼视下，最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杰拉德拍了拍手，知道光这么一会难以调节俩人的矛盾，
“好了，这场已经过去了。洗个澡，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更衣室里的气氛并未因杰拉德的话而真正缓和。
林秋冲了个澡，快速换好衣服。
他知道杰拉德的调解只是暂时压下了火苗，远未真正解决问题。
更衣室里，有些疙瘩一旦结下，就需要胜利和时间去慢慢软化，或者，被下一次失利彻底激化。
返回利物浦的大巴车上，气氛依旧凝重。
往常会有低声交谈、听听音乐或者玩手机游戏的队友，此刻大多都戴着耳机，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伯明翰工业区夜景，或者干脆闭目假寐。
斯特林和巴洛特利的座位隔得老远。
不知是谁先低呼了一声，随即一阵压抑的骚动在大巴车后半部分蔓延开来。
“该死的…”
“5个？开玩笑吗？”
库蒂尼奥把手机屏幕递到旁边的林秋眼前。
屏幕上正显示着刚刚结束的另一场英超比赛的最终比分：
斯旺西 0 - 5切尔西。
林秋接过手机，迅速浏览着战报。
迭戈-科斯塔和奥斯卡分别上演梅开二度，许尔勒在下半场打入1球，
切尔西将以2分优势再次领先利物浦，继续占据英超积分榜第一的位置！
————
回到利物浦时，夜色已深。
城市的灯火无法驱散球队心中的阴霾。
球员们各自沉默地驱车离开，斯特林和巴洛特利更是第一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秋没有驾照，那俩“大黄蜂”仍旧停在自家车库里。
拒绝了和自己关系较好的科洛图雷开车送他的好意，打算走着回橡树区。
“也好，散散心咯。”
这赛季几乎是顺风顺水，林秋一步一步地拿下了11月最佳、2014年金童奖。
却没想到自家把博格巴的天赋拉满、实力大幅提升后，踢得却比之前还要憋屈。
但林秋心里清楚，职业足球的世界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