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剑!
小燕忽然动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
冲到石观音方才倒下的地方。
却看风一吹。
下一刻。
连尸骨都被吹走,一点骨灰都没有剩下。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
从这世间轻轻抹去。
“萧铸大哥的剑……”
他心头巨震。
“竟已到了这般境界?”
剑过无痕。
连存在,亦可斩断。
他沉默。
握紧了拳。
风沙拂过他年轻却坚定的脸。
他的眼中,
有火在烧。
“我的剑,又该是怎样的?”
在心中,
这不是疑问。
是誓言。
总有一天。
这江湖上,
也会响起他所自创之剑的剑鸣。
在小燕看来。
传奇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被仰望。
而是被超越。
风住。
尘落。
朱藻的喘息声这才响起。
冷汗,已透重衣。
他盯着那片空无,喉结滚动。
“好险……”
他转向萧铸,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幸好,”
“幸好当初未曾与你切磋。”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石观音尸体所在之地,可此刻一片虚无。
“若是你对我使出这一剑……我怕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萧铸静静立着。
闻言,嘴角牵起一丝弧度。
“放心,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我的剑,”
“永远是人御剑,”
“而非剑御人。”
小燕忽然惊觉。
“那些士兵!”
“他们该如何是好?”
一句话。
便如一道光。
照出了少年赤诚的肝胆。
楚留香微微颔首。
胡铁花眼中也露出赞许。
暗道这小子,将来走的绝对是一条大侠之路。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四周僵立的士兵。
朱藻踏步上前。
指风如电,落向一名士兵的穴道。
纹丝不动。
那士兵依旧目光空洞。
“无用。”
夜帝缓缓摇头。
“他们非是穴道受制,”
“而是心神被控。”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于他。
“以神化刃,印入识海。”
夜帝神色凝重。
“此法非修为至我这般境界,不可为。”
“那老石观音,功力已臻此境,更有天武神经为辅,”
“能做到,并不意外。”
他目光变得悠远,似陷入回忆。
“昔日,我曾与日后论道。”
“我二人亦曾思索,”
“正道与魔道之人的精神,本质可有不同?”
“精、气、神,何尝不是一种道?”
“若以正道之法,孕育魔胎……”
“或以魔心为基,培育道胎……”
“究竟会生出何等奇效?”
他随即轻叹一声,面露无奈。
“然具体法门,我二人皆毫无头绪,”
“实乃憾事。”
萧铸静立一旁,心中暗自称奇。
此论……
为何与他所知的黄易世界之中一门武学如此相似?
只是此方天地的规则,如同一道无形枷锁,禁锢了夜帝与日后的探索之路。
楚留香的眉头已锁紧。
“外公!”
“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朱藻颔首。
面色同样凝重。
“但這些士兵该如何是好?”
夜帝负手而立。
眼中是沉静的光。
“三天。”
“给我三天时间,必能解决。”
众人点头。
他们信。
夜帝之能,深不可测。
或许武力已不及当年的铁中棠。
但有些事,铁中棠或许做不到。
可夜帝绝对能做到。
因为夜帝是全才。
就在此时。
萧铸一步踏出。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