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不容易咱俩有点浪漫的事，你还给忘了，该打屁股。”
“来日方长跟哪个浪漫的事挨着？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小燕子啊。”
“啊？”
电话里，涓子把当初96级毕业那天发生的事给说了，97、98表演班的学生排着队要和小燕子合照，任远没去凑热闹，还特别风骚的和她说了句“来日方长”。
现在倒好，两年过去，任远也要当吉祥物，被学弟学妹排着队求合照，涓子还记得当初任远的意气风发，他自己倒不记得了。
“像这种功成名就的小事我实在没兴趣记啊。”任远对着电话道。
“你呀，你呀。”涓子声音消沉不少。
“不过师姐，有件事我倒一直都记得。”
“什么？”
“那天你是不是偷偷亲我一口来着？挺甜的。”
“你个大冤家。”
眼瞧着自家师姐开始奔跑，任远隔着电话低吼“别冲动”，当初被偷吻是因为他不是人群关注的重点，今天可不同，上百双眼睛都看着他。
“我不管，反正你的花边新闻报纸上不少，也不差我这一个。”
涓子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里的声音即将同时被任远听到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黄三石，他还有个身份，涓子的班主任。
“哎？涓儿？今儿有空来学校？”
“黄老师。”
不得不说，黄三石在学校还是挺威严的，一下子就把涓子的冲动给压下去了，等她跟班主任聊完，98级表演班的毕业合照也正式开拍。
算了，这么多人呢。
涓子无奈只能撤退到人群外面。
“涓子姐，你刚才跑什么呢？”一个女声出现在她身边，董悬。
“没什么。”涓子看了她一眼，“你也要跟任远合照？”
“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么。”
“你俩没少拍吧，至于么。”涓子问道，别的不说，就拍《玉观音》的时候，这俩人可是拍了不少照片的。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场合，终归不同么。”
“人这么多，他估计都记不清跟谁合照过。”涓子道。
“没事。”董悬笑吟吟的压低声音，“我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你最漂亮么，不见得吧。”
“睡过。”董悬挑挑眉。
“就这？”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向师姐学习么。”
“没瞧出来，你嘴挺厉害。”
“任师兄也这么说。”
涓子：“……”
面对这种滑不溜秋，还毫不遮掩的浪货，她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庭广众的也不方便打架，就算打赢了，也是丢任远的人。
算了，任远说过，如果不能摆平某个人的时候，狠话最好也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