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不经念叨，前一秒王金松刚打听董悬在《玉观音》里的片酬，后一秒董悬就和关悦一起拿着课本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任师兄！”这是董悬。
“任远？”这是关悦。
王金松咳两声，左手把烟灭了，右手往烟灰缸里倒水，顺带把桌面上的购物卡划拉走。
“任远/任师兄，你怎么来了？”
这一回，俩女生称呼调换了，然后互相看了眼，闺蜜间的默契哪去了？
“我来销假，顺便让王老师期末考试手下留情，大四我、付露露、冯国众都没怎么上过课。”任远笑着解释，扫一眼两个女生，董悬的羽绒服看着也就那样，不算贵，就是包么，不太像一个正上大学的人能买得起的，当然，这包是他买的。
“手下留情？”
说话间，董悬已经拽着关悦过来了，速度略快，肩膀还不小心碰了任远一下。
“任师兄，对不起啊，太激动了。”
“没事。”
“都大二了还冒冒失失的。”王金松提了一嘴，董悬借机也把目光从任远身上移到自家班主任身上，“老师，您同意给任师兄手下留情了么？”
任远：“……”
这师妹是要搞见者有份那一套？
倒是机灵。
关悦：“！？”
悬！脑瓜子真灵啊，不愧是演个《玉观音》的女N号就能挣不少钱的人。
王金松看看董悬，看看关悦，看看任远，最后看了眼桌子上的半盒红塔山，以及一盒刚拆封的华子，又把目光定在任远身上，无奈道：“都大四了还冒冒失失的，说话都不会婉转点么？”
说完，王金松对自己班里的俩女生道：“别太过分啊，50分变成60分可以，49分，那就是59分。”
“谢谢王老师。”*2
“嗯嗯嗯嗯。”王金松朝着任远的方向使眼色，董悬经过剧组那一遭，的确成熟不少，连忙对任远道：“谢谢任师兄。”
“哪啊，要不是你跟关悦两个王老师的正牌学生来，说不定王老师还不会这么快答应手下留情。”
“你们仨没事了吧。”王金松开始撵人，不让双方在自己办公室再这么彼此感谢下去，“等会再有学生进来不太好收场。”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董悬就刚才不小心撞到任远的事道歉，问疼不疼，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小心？
见她这么问，任远判断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有关悦这第三个人在场，他不好直接调侃，就直言不疼。
不疼？
回答让董悬不满意，主要是没理由继续往下接话了。
“我还有事，得去导演系找一下姜伟姜老师。”
“嗯。”
“等会要是疼了你可得负责我的医药费啊。”说完，任远见董悬眼睛亮了一下心道自己没猜错，刚才她就是故意顶撞的。
就是这补救的措施么，估计她刚刚顶撞了自己，想让自己再顶撞回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