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灯光下,丁黑前面带路,任远、陈郝跟在他后面走位,西瓜影业的保镖们跟在他俩后面,外面是几十号目光炽热的影迷。
开着纯净光源走了两遍,丁黑为了还原等会拍戏的现场,让灯光师把顶灯关掉,打开霓虹灯。
啪啪啪,场内也明显变暗了,刚才外围炽热的目光现在似乎变得有些狂热,丁黑依然边走边讲,任远和陈郝都默默跟着,他俩能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情,并且越来越近。
陈郝终究是女生,心里有点害怕,偷偷的握住了任远的手。
“没事。”
任远也顺其自然的握住陈郝的手,另一只手还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宽心。
有惊无险,或者说无惊无险的摸黑走了几遍位置,丁黑给俩人讲戏,副导演给群演们讲戏。
不多时,任远和陈郝来到场地中央,西瓜影业的四个保镖也换上短袖分布在周围,丁黑为了安全起见,也从道具和摄像组拉了十来个壮丁同样穿上短袖和裙子。
安全是相对的,
双方力量看上去相对平衡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
身边多了快二十个自己人,陈郝宽心不少,偷偷问起任远:“你胆子这么大?”
刚才她握着任远的时候,对方可是一点颤抖都没有。
“小场面,今年在无锡坐车去魔都的时候我还在大巴上碰到过抢劫的呢,我一对四,躺地上四个。”
“啊?真的假的?吹牛的吧。”陈郝不信。
“等会你可以问问郭杏。”
准备的差不多了,酒吧内彻底暗了下来,接着,头顶的霓虹灯开始晃动,一段强劲的音乐响起,任远和陈郝各自拿了一瓶酒跃动起来。
这场戏是为了凸显酒吧里的灯红酒绿,并不是俩人的独角戏,所以群众演员动起来也很重要,毕竟拍的不是《低俗小说》,男女主角俩人光着脚在舞台上跳舞。
拍了不一会儿,丁黑喊停,音乐很有劲,但大多数跳舞群演的跳的跟广播体操一样,咱们拍的不是僵尸跳舞啊。
负责给群演讲戏的副导演知道问题出在哪,群演们放不开。
“别想着这是拍戏,就当是跟朋友一起出来玩的,跟着心里的感觉走,跟着鼓点跳。”
又来了一遍,还是不行。
副导演提出来先开灯开一遍,试试感觉。
结果酒吧内亮的跟阳光直射一样,效果还不如刚才,这群学生群演更加拘谨了,黑乎乎的还能放开点自我,一旦彻底暴露在别人的目光里,反倒更加放不开了。
丁黑点了一颗烟,快速的抽着,他怀疑找学生来当群演是不是失误了,演技没有,本性也释放不出来,还不如北影外面的群演们。
导演不说话,副导演还在叭叭的讲戏,让群演们仔细回忆曾经躁动的场景。
但,还是没什么用。
现场的气氛有一些凉,满负荷运转的空调,几台超大功率的暖风机都让场子热不起来。
“怎么办?”陈郝穿着无袖的毛衣,挤出笑脸问起任远,刚才她已经问过郭杏了,知道了任远当初在大巴车上的神勇,现在对他佩服的很。
而且作为这场戏的女主,她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生怕她的情绪再把学生们给带崩。
“实在不行就只能我上了。”任远也有些头大,群戏果然麻烦,酒吧里的群戏更麻烦,这么多人,也不怎么敢把真酒弄过来让学生们喝,喝多了上头事更麻烦,更加不好控制。
“你上?你还真有办法?”
“不一定管用,但应该有点用。”
“什么办法?”
“快刀斩乱麻。”
冷不丁的听到这个词,陈郝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随着任远的视线一起拐到了场地前方的台子,那里有话筒。
对了,他是歌手来着!
在剧组拍戏怎么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