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任远面色唰白。
张芳起身洗手,去任远屋里拿了一堆录像带出来。
“这个?”
绿衣服的碧游仙子。
任远点头。
“一脸福像,挺喜庆的。”
“这个?”
大红婚服的黄怡。
任远点头。
“模样不错。”
“这个?”
一身运动服饰的樊冰冰。
“暂时不是。”任远想了想。
“你在追金锁啊?”
“她在追我。”
张芳:“……”
这臭显摆的样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还有么?家里的东西也不全。”张芳说道,比如那个什么《侠客行》家里就没有。
“目前没了,以后估计还会有。”
任远的脸色又白了好多。
“看来我得把台里同事推荐的女孩都给推了,免得你霍霍人家。”
“我单位的也一样。”
任建设远远的叹一口气:“都这样了,先吃饭吧。”
……
晚上,张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以后可能有五六个小朋友管自己叫奶奶头都要大了,特别是任远那句以后估计还有,简直不像人话。
“想啥呢?也不睡。”
“你想啥呢。”
“不知道咱家远儿这种行为犯法么。”任建设也感觉头疼。
“犯什么法?现在又不是八几年了,老陈我都知道有个小的呢,跟她媳妇在一个小区,台长不还是干的好好的。”
“文艺战线腐化的真快啊。”
“谁说不是,你还没说犯什么法呢?”
“重婚罪啊。”
“那不让远儿结婚不就行了。”
“明天我去买本婚姻法看看。”任建设起床,把窗户打开,把烟点上,“怎么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老张家可是清清白白啊,肯定是你老任家的根是歪的。”
“放屁。”
俩人斗了一阵子嘴,双双感觉心累,以前是愁钱,现在愁儿子情感问题,别人家发愁大龄未婚青年,到自己家倒好,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女朋友一只手都快不够用了。
隔天上午,任远又跑了趟电视台,《上错花轿嫁对郎》已经播完大半年,剩下的款项还是没有结清。
等他离开电视台的时候依然没有结清,还得再等等,并且陈为民暗暗点明,反正你不差这10万。
没办法,耗吧,电视台都这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