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七点多,任远把黄怡从床上薅起来。
黄怡睡眼朦胧,深深的黑眼窝,遍布血丝的眼睛不再如昨天般光彩亮丽。
酸痛的腮帮子,酸痛的……无疑都在警告她,她想嘴硬,可身体却不支持。
渡过最初的骤然的迷茫后,她哀求道:“铁人,你去找涓子吧。”
“我找她干嘛?”任远奇道。
“实在不行,你让她来这屋也行,我什么都看不到。”
任远:“……”
“不嘴硬了?”
“嗯嗯。”黄怡猛点头,做小鸡吃米状。
“净想美事,该起来拍戏了。”
“额。”黄怡发现自己想岔了,但还是忍不住拍了任远一下,骂道:“是人么你,你是痛快了,好歹照顾照顾我啊。”
“喉咙是困的。”
“舌头是硬的。”
“能拍戏么!?”
任远有些挠头:“说话不是挺流畅的么?”
“我特么……!”
“你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都是压榨别人来的。”
“你特么……!”
“你好好想想,早一天拍完,电视剧就早一天播啊,你也早一天红。”
“我特么……!”
“算了,我给张导说说,今天不拍你的戏了,你好好休息。”
“你!”
罢了,罢了,被连续的语言拉扯,黄怡败了,穿上投资人的衣服给投资人干活,这日子没法过了,夜里干活,白天干活,房间里干活,片场里干活。
“我说真的,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别勉强。”
“当真?”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身材都不怎么挺了,黄怡拿着刷牙杯蹒跚着走出来问道,“更改拍摄计划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说罢,她指了指衣架上挂着的保存完好的李玉湖的大红戏服,昨晚自己可是趁着任远失神的时候套过话,屁的怜惜身体,是不舍得,气的她咬了好几口。
“几万块钱而已,掏得起。”任远耸耸肩。
唔~
咕嘟咕嘟,
如贞子般瞪着眼睛的黄怡刷着牙,嘴角一圈白沫,清洁过后笑道:“要不然你把钱给我,我今天继续拍戏去?”
任远:“!”
还能这么挣钱的么。
“确定去?”
黄怡牙都刷了,脸也洗了,自然不可能在屋里呆着,肯定是要去拍戏的,不过她还是想调戏一下任远,笑道:“嗯,拿双份工资谁不愿意啊。”
“行。”
“真,真给啊?”
黄怡吃了一惊,然后又吃了一惊。
任远没掏钱,反而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