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远的视角里,黄怡脸红了,不知道是热的,是紧张的,还是羞的,又或者三者皆有。
“演员准备。”
不一会儿,房门关上了,透过纸窗户能看到晃动的人头影子。
妈的,就这么有意思么?
任远心里骂道,他很想让人去市里偷摸买一箱不可言说的光盘回来,送他们一张,每人一张,然后晚上10点多再打110举报。
思绪乱飞的时候,他手上动作没停,已经光着膀子了,对面也差不多,
呵,
这穿衣服是比不穿衣服诱惑力更大哈。
昏黄的烛光,鲜红的肚兜,烛光被缺斤少两的衣物艰难遮挡,视线达不到的阴影地方,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
“你俩准备好了么?”
“行了。”
“嗯。”黄怡点头。
“开始。”
……
“咔。”
“别太拘谨啊,都已经圆过房了,别搞的跟启蒙片一样。”
几米开外,张子恩直接开喷,指出两人演技不合理的地方。
“开始。”
……
“咔。”
“也别太过火啊,咱们是要在电视里播的。”
话音刚落,纸窗户外的人头猛地长高一大截,还多出来不少黑点暗暗戳着,可惜没戳透。
“这玩意属于文物,烂了要赔的啊。”沙意也拦不住这么多人,只能侧面提示。
房间里,张子恩也听到了,他正愁的薅头发呢,直接开门出去,怒道:“都他妈给老子滚远点,谁再过来,老子把你衣服扒了先拍你!”
导演的怒火是有用的,房间外面清空了,连个苍蝇都没有。
卧室内,床上。
俩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笑起来,毕竟张子恩那句“把你衣服扒了先拍你”在他俩听起来,特喜感。
听到笑声,张子恩大喜,跑进来:“就这种感觉,一听就像是新婚燕尔。”
“来,赶紧拍。”
……
一场没有深入交流的床戏硬生生拍了一个小时,鉴于是中景,还隔着纱帐,看不清脸,妆都不需要补,就硬拍。
烛光,纱帐,四月天,
这场拍完,黄怡的肚兜都湿透了,她也不以为意,把任远欺负个够呛,知道当着机器对方啥都不敢干,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故意的玩命的软绵绵的踩。
“好,辛苦了。”
看着俩头发湿漉漉的演员,脸上,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不少包,张子恩直呼敬业,没有抱怨,硬是给坚持下来了。
走出卧室,一阵凉风吹过,在接过别人递过来矿泉水,吨吨吨一口喝完,俩人都感觉又活过来了。
“哎。”任远给离自己五米远的黄怡招招手。
“怎么了?”知道他火气很大,黄怡也不想过去,后来想想院子里人不少,没什么可担心的又跳着靠近。
“你知道刚才那镜头播出的时候观众会有什么反应么?”
“不知道。”
黄怡想了一阵子,摇摇头。
“附耳过来。”
黄怡踮着脚凑了过去。
“去,给我倒点水。”
黄怡:“???”
倒水?
倒水干什么?
想象了一下画面,黄怡一脚踢了过去。
占姐姐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