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钱雁秋咳了两声,我写的有这么复杂么?
还正面、背面,趴着下,躺着下?
解读出来这么多东西?
他觉得1万5请任远演赵一平实在是太值了。
钱雁秋拿了纸笔,在上面写画起来,中枪,假死,掉下去……
“来一根儿?”钱雁秋这边正在头脑风暴,张子健给任远递了根烟。
“真不会。”
“慢慢就会了,我原来也不抽,后来压力大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张哥你压力大?”任远接了一句,理论上张子建应该不缺戏演,钱也不怎么差,前两年《甘十九妹》收视率可不低。
“焦虑啊……”
张子建说了一堆,什么形象问题,市场导向问题,以及香江演员北上投资人和制片方更喜欢用他们之类的,另外就是家里的事,这方面他没提太多,主要就是演员职业造成夫妻俩聚少离多,时间久了终究是个问题。
任远还是老样子,默默当一个倾听者,偶尔搭一句腔,说声确实,具体的事也不怎么发表意见。
俩人没聊完,或者说张子建刚觉得痛快一些,还没彻底痛快,钱雁秋就假想好接下来该怎么拍了。
“你躺着下去,空中动作大一点,假死以后就不给镜头了。”
“成。”
啪。
钱雁秋又下去了,摄像机没扔,摄像师扛着机器稳稳当当的下去,摄像师不舍得,钱雁秋也不舍得,设备忒贵,比他和任远都金贵,再抢时间也不这么搞。
等机器就位,来了个大仰角,钱雁秋招呼任远也就位。
“道具组检查一下垫子。”
“灯光准备。”
“摄像准备开机。”
“赵一平准备。”
“3。”
“2。”
“1。”
任远扫一眼机器的位置和角度,确定不会出画(摄像机没拍到),就痛苦的啊了一声就往下摔,空中还把手往胸口上放。
跟钱雁秋一样,他也扬起来不少浮灰,然后洒了他一脸。
“行,不错,再保一条。”
听到“行”,任远一个鲤鱼打挺从垫子上跳起来,看的钱雁秋一愣一愣的。
他从上面跳下来可还得翻个跟头卸力,或者让组里其他人拉他一把,没想到任远直接就这么起来了。
“你在昌平不是练的招式套路么?这动作也学啊。”
“套路也讲究发力动作的啊,原理都差不多。”
任远拍拍屁股走过去站好,让服装和化妆在他身上和脸上拾掇,要把外在形象调整到跳楼前的样子。
折腾了两三次,垫子都被砸偏了,黑皮袄上沾了不少他跟钱雁秋的脚印,这场戏算过。
“远儿,咋样?还能继续不?”
进组头一天,几个小时赵一平过了两场戏,钱雁秋奔着好用就往死里用的原则,争取把假死变真死那场也给拍了。
“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