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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洞虚灵眸!铁臂苍猿!

他的恶,是天生就在骨子里的。

他的强,是建立在无数华人尸骨之上的!”

“不仅如此,我们有同道在调查曲家时发现,他们似乎还在暗中进行一些……与活人祭祀的勾当。

似乎与某个隐秘的邪教有关联。

而这邪教背后,隐隐有日本神秘势力的影子。

虽然证据还不确凿,但你千万小心,曲家水很深。

绝不仅仅是商业巨贾那么简单。”

难道曲家也牵扯进了非人诡异中?

“多谢告知。”陈峥道,“这些情报,对我至关重要。”

“不必谢我。”

老于摆摆手,重新闭上眼睛,“你救了我,这点消息不算什么。

天亮之后,步步杀机。

曲家是龙潭虎穴,武行是明枪,日本人是暗箭。万事……小心。”

“我晓得。”陈峥应道,也闭上了眼。

但他没有睡,体内气血缓缓流淌,内炁在经脉中循行不休。

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可能遇到的战斗场景。

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

但陈峥知道,寂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天,快亮了。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晨曦微露。

学堂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陈峥这才离开学堂。

路上,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些路上耐放的吃食。

这才提着东西,拐进了自家所在的那条巷子。

还未到院门,便见门口停着两辆胶皮车,车夫正帮着搬运行李。

而大哥陈壮正在院中忙碌,将两个柳条箱捆扎结实。

小弟陈闲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大哥身后,小脸满是离愁别绪。

“二哥!”

眼尖的陈闲第一个看到陈峥,立刻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

陈壮闻声抬头,看到陈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二弟,你回来了!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陈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壮,看了看院中码放的行李:“都齐了?”

“齐了,按你吩咐的,冬衣、银钱、干粮、药品,都备足了。”

陈壮有些不安,“二弟,你……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奉天那么远,我这心里……”

“大哥,我留下自有道理。”

陈峥语气平静,“你和三弟平安抵达奉天,在讲武堂站稳脚跟,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津门这边,我能应付。”

他顿了顿,看向陈闲,温言道:“小闲,到了讲武堂,要听大哥和大姐的话,用心学本事,知道吗?”

“大姐?”陈闲眨巴大眼睛,有些疑惑。

陈壮脸上掠过一丝红晕,讷讷道:“那个……玉兰妹子她……她答应跟我们一起去了。”

陈峥对此并不意外。

黄玉兰与大哥陈壮早已互生情愫。

只是先前陈家窘迫,黄家那边虽非大富大贵,也觉得陈家并非良配,有些微词。

如今陈峥在保委会站稳脚跟,显露手段,黄家那边的阻力自然小了许多。

黄玉兰性子温婉坚韧,此番下定决心跟随。

既有对陈壮的情意,恐怕也是想离开棉纺二厂那个是非之地,重新开始。

“大姐能同去,是好事,路上也能多个照应。”陈峥点头。

兄弟三人正说着话,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是黄九特有的大嗓门:

“壮子哥!小闲!收拾利索没?俺们来送行了!”

只见黄九当先走来,脸上爽朗笑着。

他身后跟着黄家姐妹。

黄玉兰今日穿了一身蓝布衣裳,头发仔细梳拢在脑后,挽了个发髻。

她手中提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黄芷兰则还是那副模样,素色上衣,黑色长裙。

扫过院中情景,在陈峥脸上停留一瞬,微微颔首示意。

“九哥!大姐,二姐!”陈闲乖巧地叫人。

陈壮见到黄玉兰,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只憨憨地笑着:

“玉兰妹子,你……你们来了。”

黄九几步跨进院,一拍陈壮的肩膀,嗓门洪亮:

“好家伙!这大包小包的,真要去闯关东了是吧!”

目光在陈壮和黄玉兰之间转了转。

脸上露出我懂的的笑容,挤眉弄眼道:

“壮子哥,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把俺大姐给拐跑了!这一下,路上可不寂寞了吧?嘿嘿!”

他这话直白又戏谑,陈壮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吭哧哧哧说不出话。

黄玉兰更是羞得低下头,耳根都红了,手里的包袱攥得更紧。

黄芷兰在一旁看得好笑,推了自家姐姐一下,对黄九道:“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姐是去帮忙照应小闲,顺便……寻个营生。”

“是是是,寻营生,寻营生!”

黄九从善如流,但依旧是挤眉弄眼。

他又扭头看向陈峥,笑嘻嘻地说:“阿峥,你瞅瞅!

你们老陈家这哥俩,本事见长啊!

俺们黄家水灵灵的大姑娘,这眼看就要被你们兄弟连锅端了!

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俺们芷兰妹子了?”

陈峥早已习惯黄九这没正形的性子,闻言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稳道:

“大姐是明事理的人,此番同行是互相照应,怎谈得上拐带?至于二姐……”

他目光转向黄芷兰,见她神色淡然,并无羞恼之意,便继续道,

“二姐自有主张,岂是旁人能轻易端走的?

大黄,你这连锅端的说法,怕是言之过早了。”

他这话既维护了黄玉兰的名声,又暗指黄芷兰主意正。

把黄九的调侃轻巧地挡了回去,还顺带将了黄九一军。

黄九被噎了一下,随即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好你个阿峥!

现在说话是一套一套的,俺说不过你!”

他虽是调侃,但看向陈峥的目光中,是几分真正的佩服。

如今的陈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们照应的落魄少年了。

黄玉兰这时才鼓起勇气,将手里的小包袱递给陈壮:

“壮子哥,这里是我昨晚烙的几张饼,还有一点酱菜,你们路上……垫补垫补。”

“哎!好!好!”

陈壮连忙接过,触手尚有余温,心中更是滚烫。

只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玉兰……谢谢你。”

时辰不早,行李都已装上胶皮车。

陈峥一行人离开小院,向着老龙头火车站行去。

晨光渐炽,街道热闹起来。

陈闲趴在车沿,好奇地张望着熟悉的街景。

陈壮和黄玉兰并肩走着,偶尔低声交谈两句。

黄九依旧咋咋呼呼,不时指着路边店铺说些趣事,试图活跃气氛。

黄芷兰与陈峥落在稍后,两人保持沉默,各怀心思。

到了火车站,更是另一番喧嚣景象。

挑担的小贩。

提箱的旅客。

吆喝的脚行。

挎枪的巡警。

月台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呜!

汽笛长鸣,车头喷吐浓白蒸汽。

“上车了!快上车了!”列车员吆喝起来。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

陈壮提起最重的箱子,黄玉兰也主动拎起一个行李,陈闲紧紧拉着大哥衣角。

“壮子哥,大姐,小闲,一路保重!”

黄九收起玩笑神色,用力抱拳,眼圈有些发红,“到了奉天,来个信儿!”

“放心!”陈壮重重点头,又看向黄芷兰,“二妹子,阿峥那边……多费心。”

黄芷兰轻轻点头:“一路平安。”

陈峥最后蹲下身,看着小弟陈闲。

替他整了整衣领,温声道:“小闲,记住二哥的话。听大哥和大姐的话。”

“嗯……”陈闲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二哥,你早点来……”

“好。”陈峥替他擦去眼泪,将小弟的手交到陈壮手中。

陈壮一手提起箱子,一手紧紧牵着陈闲。

最后看了陈峥一眼,他重重一点头,转身踏上列车踏板。

蒸汽愈发浓重,模糊了视线。

陈峥立于原地,青衫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他看着大哥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车厢门口。

透过车窗,能看到陈壮安置好行李,抱着陈闲,挤在人群中向他们用力挥手。

黄玉兰也举起手,不停地挥动着。

站台上,送行的人群躁动起来。

呼喊叮嘱,夹带哭声,混杂一片。

“哐当!”

火车再次拉响汽笛,车轮缓缓转动。

“走了!走了!”有人大喊。

陈闲的小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压得扁扁,眼泪在玻璃上划出两道湿痕。

嘴巴一张一合,看口型是在喊“二哥”。

陈壮一手拉着三弟,一手用力挥舞,嘴唇紧抿,眼眶通红。

陈峥静静站立,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扇车窗。

直到火车加速,拖着长长的烟柱,消失在站台尽头,驶向北方。

站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黄玉兰望着火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默默垂泪。

黄九叹了口气,宽慰道:“二姐,别哭了,大姐他们是去奔前程,是好事儿!”

他又看向陈峥:“阿峥,咱们回吧?”

陈峥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三人默默走出火车站。

阳光彻底驱散了清晨薄雾,洒在街道上。

市井嘈杂映入眼帘,将离愁别绪冲淡了些许。

走到一个岔路口,陈峥停步,对黄九道:“大黄。我还有些事要办。”

他接下来要去曲家了。

黄九知道轻重,点头道:“成!你小心些!”

黄芷兰对弟弟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话,跟陈兄弟说。”

黄九若有所思,也没在多话,转身离去。

路口只剩下陈峥与黄芷兰二人。

晨风拂过,带来黄芷兰身上淡淡的清香。

黄芷兰并未立刻开口,先是扫过周围熙攘的人流,确认无人特别注意他们。

这才转向陈峥,那双清亮的眸子之中有些担忧。

“陈兄弟,”

她开门见山,“你带走的那个‘麻烦’,现在可还安好?”

她问得含蓄,但指向明确,老于。

陈峥对于黄芷兰会问及老于并不意外。

这位黄二姐看似清冷,实则心思缜密,且有着自己的立场和坚持。

她与老于同属那个阵营,对同道的安危自然挂心。

陈峥笑了笑,反问道:“二姐觉得,什么样的地方才算‘安好’?”

黄芷兰被轻飘飘的反问噎了一下,秀眉微蹙:

“阿峥,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也有自己的手段。

但那位的身份特殊,牵扯极大,津门想找他的人不止一拨。

他若在你处,固然暂时安全,但时间长,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届时恐怕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无恙,后续……你们有何打算?”

她试图晓以利害,语气带着规劝。

陈峥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对方说的不是杀身之祸,而是今日天气如何。

他慢条斯理道:

“二姐多虑了。陈某行事,自有分寸。至于人在何处,是否安好……该他知道时,他自然会知道。”

这话说得含糊其辞,近乎无赖,但也告诉对方,老于没死,只是不想交底。

黄芷兰见他油盐不进,心中不免有些气恼。

她深知陈峥如今手段厉害,心性也远比同龄人沉稳,甚至难以捉摸。

但老于的安危重于泰山,由不得她不急。

眼见软的不行,她把心一横,索性耍起了平时绝不会使的小性子。

她上前半步,几乎要凑到陈峥面前。

黄芷兰仰起脸,那双清冷的眸子带上了几分蛮横,说道:

“陈峥!你别跟我打马虎眼!

人是你带走的,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我今天就跟你回家去。

往后,你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直到你把人交出来为止!”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她何曾对人如此无赖过?

但为了同道,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陈峥显然没料到这位黄老师会来这么一出,不由得微微一怔。

看着对方强装镇定,却掩不住耳根泛红的样子。

陈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隐去。

他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随你。”

言罢,陈峥不再理会她,转身便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黄芷兰气结,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陈峥是说真的,他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就在陈峥走出几步远时,黄芷兰压下心中的纷乱情绪,快速说道:

“陈峥!曲家之事,非同小可!我知你武功精进,但切莫掉以轻心。

武行纠葛、日本人掺和,还有曲家本身藏污纳垢,水深得很!”

这声提醒,抛开了之前的试探与争执,带着纯粹的关切与警示。

陈峥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她,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

随即,他身影一晃,便融入了人流中,消失不见。

黄芷兰站在原地,望着陈峥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她跺了跺脚,最终也只能转身离开。

而陈峥这边,刚转过路口,没走多远,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边。

车窗摇下,常英那颗光头露了出来。

“陈老弟。”

常英推门下车,眼神扫过周围。

随即为陈峥拉开车门,“上车。”

陈峥点头,弯腰坐进车内。

常英关好车门,迅速回到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车子平稳地驶入街道,常英透过后视镜看了陈峥一眼,语气凝重:

“陈老弟,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曲家这次,恐怕不止是武行寻仇那么简单。”

“哦?”陈峥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平静,

“详细说说。”

常英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沉声道:

“武行那边,我托了几位信得过的武行朋友打听,燕青拳一脉这次确实动了真怒。

他们请动了门内一位久不出世的长老。

据说姓雷,名万钧。

早年有个诨号叫‘铁臂苍猿’,一身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据说已经暗劲大成,脾气极为火爆。

除了这位雷长老,燕青拳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小尉迟’周铭也会到场。

周铭得了燕青拳真传,尤其擅长短打擒拿,劲力阴狠,不是易与之辈。

不仅如此,我听说被你打杀的那个面具人,与周铭的关系不一般。”

“铁臂苍猿雷万钧,小尉迟周铭。”

陈峥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一个老而弥辣,经验丰富;一个年轻气盛,锐不可当。

燕青拳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回场子,不惜派出顶尖战力。

“还有更麻烦的,”

“根据我们在租界眼线传回的消息,曲文峰的那个浪人师父,鬼野藏介,昨天下午去了曲家公馆,至今未出。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去的,带了他的大弟子‘血手’冈田和三弟子‘疯犬’佐藤。

鬼野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他的两个弟子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尤其‘疯犬’佐藤,据说浑身筋骨打熬得如同钢铁,力大无穷,动起手来状若疯魔,不死不休。”

陈峥眼神微动。

鬼野藏介亲自坐镇,还带上了门下最凶恶的两个打手。

这阵仗,确实超出了普通的纠纷范畴。

“另外,曲家本身也不简单。”

常英顿了顿,

“曲大亨身边,常年跟着两个贴身保镖,来历神秘,几乎从不离开他左右。

有传言说,这两人是曲家从小培养的家奴,练的不是寻常国术,而是某种更为诡谲阴毒的功夫。

类似于南洋的降头或者湘西的巫蛊,但无人能证实。

只知凡是试图接近曲大亨的刺客,往往都会莫名其妙地暴毙或者发疯。”

“异术?”陈峥眉头微挑。

这倒是个新情况。

如果曲家真的圈养了修习异术的高手,危险程度又要提升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