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闻言失笑：“明月哪有那么可怕。”
“那是在你面前！”程处默小声嘀咕，“在长安城，谁不知道他李女侠的厉害…”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瞥了眼锦盒：“这聘礼到底是什么稀罕物？神神秘秘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张尚将锦盒收好，不再搭理程处默，自顾自朝外头走去。
程处默看着张尚离开的背影，在原地一跺脚，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他一边跑一边喊，“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说好了，要是李明月拿我练剑，你得挡在我前面！”
张尚回头看他那副又怕又想要跟去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放心，今日明月不会练剑。”
两人乘坐马车穿过长安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多时便到了卫国公府。
门房见是张尚，立刻躬身行礼，又看到后面的程处默，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还是恭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李靖正在书房看书，听闻张尚来访，让人将他们引到大堂。
“崇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李靖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在程处默身上停留了一瞬，“程家小子也来了？”
程处默连忙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全然不见平日的跳脱。
张尚从怀中取出那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奉上：“晚辈特来给明月送一件小礼物。”
就在这时，李明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郎君来了。”她浅浅一笑，目光落在锦盒上，“这是？”
程处默在一旁伸长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锦盒，生怕错过什么。
张尚将锦盒轻轻打开，露出里面几个小巧的瓷瓶。他取出一瓶，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梅香顿时在花厅中弥漫开来。
“这是…”李明月眼睛微微睁大。
张尚将瓷瓶递给她，“这是我特制的香水，取腊梅之精华，留香持久。洒一滴在衣襟或手腕上，香气可维持一整日。”
李明月小心地接过，轻轻在腕间点了一滴。清雅的梅香瞬间便萦绕在她周身。
“好香啊！”她惊喜地抬头，“这比熏香要清雅得多。”
就连一旁的李靖也微微颔首：“此物确实别致。”
程处默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那几个小瓷瓶：“崇之，这就是你说的特别的聘礼？就这么几小瓶？”
张尚微微一笑：“这几瓶只是样品。我打算在长安开设一家香水工坊，专产此类香水。”
“而这工坊，便是我准备聘礼之一。”
李明月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她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张尚，小声道：“这礼物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礼物，也不及你万分之一。”张尚柔情说道。
程处默听得鸡皮疙瘩一身，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大声嚷嚷道：“哎哟喂，酸死我了！崇之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他这一嗓子，顿时将张尚营造的温馨旖旎的气氛打破。
李明月美眸一横，吓得程处默连忙噤声。
张尚但没有怪罪他，从盒子中取出一瓶，交给李靖：“卫公，这瓶劳烦您转赠给李夫人。感谢她这些年苦心教导明月。”
李靖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内子定会喜欢。”
程处默在一旁看得眼热，搓着手凑近张尚：“崇之，那个…能不能也给我一瓶？”
张尚瞅了一眼程处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香水我已经送给了明月。”
“你想要，问明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