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饮尽杯中酒,面不改色,顺势将空杯示于众人:“此酒乃小子偶得古方,潜心琢磨所酿,名为‘烧刀子’,取其入口如吞烧红刀子之意。”
“其性虽烈,然饮后通体舒泰,绝非寻常浊酒可比。”
说着,目光扫过程咬金、尉迟恭等已经尝过滋味的武将,笑道:“便如程伯伯、尉迟伯伯所言,初尝似吞烧刀,细品方知其中乾坤。非豪勇之士,难解其味啊!”
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顿时哈哈大笑。
“好一个烧刀子,酒如其名。”
立刻便有人问道:“张侍郎,此等佳酿,不知日后可会市售?若能时常品饮,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张尚要的便是这句话,他微微一笑,从容应答:“此酒酿造极费工时,选料更是苛刻,如今产量稀少,仅供自家宴饮与孝敬长辈。不过…”
他话锋一转,吊足众人胃口:“小子确有此意,欲仿大唐盐业旧例,设一‘大唐酒业’,专司此酒酿造发售。”
“一则可使此佳酿惠及更多同好,二则亦可为国库增添一份税赋。只是此事千头万绪,尚需仔细筹划。”
大唐盐业已有先例,众人立刻意识到这大唐酒业,将来必定不弱于大唐盐业。
毕竟酒比盐,消耗的速度与量,都要大的多的多。
“好,此酒上市,我必第一个捧场!”一位性急的武将立刻高声应和,引来一片笑声。
“何须等你?我看今日便该多饮几杯,先过足瘾头!”另一人笑着举杯。
一时间,场中气氛愈发高涨,众人推杯换盏,对烧刀子赞不绝口。
张尚见预热效果已达,便不再多言,笑着招呼众人享用美食。
炒菜的独特风味再次征服了宾客的味蕾,那与当下蒸、煮、炙烤截然不同的烹饪方式,带来的鲜美爽脆口感,令这些吃惯了珍馐的达官贵人们也啧啧称奇。
“不仅酒烈,菜也好。”
“妙极!这菜蔬竟能炒得如此翠嫩爽口,肉片也滑嫩异常,吃了这炒菜,老夫还如何吃府上的无味之物。”
“是啊,尤其是这爆炒羊肚,毫无腥膻,脆嫩弹牙,佐酒真是绝配!”旁边一人指着一盘红油赤酱的爆炒羊肚,吃得额头冒汗,却停不下箸(筷子)。
满座宾客,无论文武,皆对这新奇美味的炒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直至一个个身影滚落桌底,彻底喝醉过去,这场宾主尽欢的青云宴方缓缓散去。
闹着要大战三百回合的程咬金与尉迟恭,也不过三大碗烧刀子下肚,便钻桌底了。
翌日,张府宴席的盛况如风一般传遍了长安城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
“听说了吗?昨日户部张侍郎府上的青云宴,那酒,啧啧,叫烧刀子,烈得吓人!程大将军那般海量,三杯下去也不省人事了。”
“何止是酒!菜也是一绝!叫什么…炒菜?据说又鲜又嫩,五味俱全,跟咱们平日吃的全然不同!连房相都赞不绝口!”
“真的假的?张侍郎不仅会酿酒,还会庖厨之道?”
“这还有假?昨日赴宴的某某大人亲口所言!说是那烧刀子清澈见底,酒香却能飘出三里地去!还有那炒菜,更是香飘十里,光是听着就让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