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史台离开,张尚就开始了摸鱼。
他哪需要找什么人才,把名字报给李世民,接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
直接回府当宅男思考怎么才能死。
说是府上,其实就是一个租来的小房子。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
白居易用自己的名字告诉后人这个道理。
张尚寒门出身,又只是个区区的监察御史,俸禄勉强够吃饱,根本买不起宅子,只能租一个小房子暂住。
他能当上监察御史,还是因为这两年李世民想方设法往朝堂塞寒门士子的缘故。
好在张尚家中无人,孑然一身,倒是不在乎是不是小房子,并且他本就是宅男性格,不太爱出门,待在屋里挺好。
可惜没手机电脑。
躺床上想了想,自己堂堂穿越者混成这样,是不是丢份了?
要不搞点外快?
他虽然不怕被李世民砍了,但死之前他也得活着不是,他可不想和魏征一样,每天吃糠咽菜,穷的尿血。
御史也是人,饿着肚子自己还怎么作死?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间张尚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肚子咕咕直叫。
唐朝是两餐制,但张尚来自后世,一日两餐五脏庙受不了。
来到厨房,揭开米缸。
一只老鼠嗖的一声窜了出来,眨眼间消失在墙角。
张尚叹了口气,往米缸内看了看。
还好老鼠肚子小,剩下的足够自己支撑一段时日。
“当官当到这份上,难怪二十了还娶不到老婆。”自嘲一声。
他舀出米,倒进陶罐里,加水煮上。
张尚刚把米下锅,忽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他皱眉问道。
门外传来房东的声音:“张御史,是我。”
张尚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院门前打开门,只见房东王大富搓着手,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外。
“王东家,有什么事吗?”
张尚问道。
王大富支支吾吾道:“张御史,实在对不住,这房子...您得尽快搬出去了。”
张尚一愣:“为何?我租期未到,租金也交了,为何突然要我搬走?”
王大富面露难色,道:“张御史,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今日午时,郑家的人找上门来,说这房子他们买下了。”
“您也清楚,我只是个小商人,和郑家这等世家大族作对不起,只能将宅子卖给他们!”
“他们还让我转告您,限您三日之内搬出去,否则...”
张尚眉头一挑:“否则怎样?”
王大富迟疑片刻,道:“郑家说了,若您不走,他们便报官,说您强占他家宅子。”
张尚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我明白了,王东家不必为难,三日内我自会搬走。”
王大富如释重负,连连拱手:“多谢张御史体谅!我这就把您的租金全部退回。”
送走王大富,张尚站在院中,望着狭小的院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郑元琮的手段,倒是来得快。”
他转身回屋,锅中的米粥已经煮开,咕嘟咕嘟冒着泡。
张尚随手撒了把粗盐,盛上一碗,边喝边思索对策。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个大的。”喝完粥,张尚换上官服,径直出门,直奔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