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章脸色有些发黑。
心里暗骂一句泥腿子,
忍住怒气。
“最多半月的粮草,不然这盟主还是你陈胜之来当比较好。”
“半月也行。”
陈胜之点头笑道。
“陈胜之拜见盟主。”
所谓患寡不患均。
见拓跋章已经答应了陈胜之的要求。
其余诸侯也纷纷道。
“那蜀中王,我们也想要半月的粮草。”
既然都答应了陈胜之,拓跋章也做好了答应所有人的准备。
他点点头。
“行,我为盟主,当供诸位盟友半月的粮草。”
不过这话虽出,拓跋章的目光还是望向刘病虎和项雄信以及萧道升三人身上。
在他之下,这三位的实力最强。
都执掌超过五万之数的军队。
这个时候,诸葛阳明悄然传音于刘病虎。
刘病虎点点头,看向拓跋章,嘴中无声做着口型。
李北尘看去,分明是一个‘弓’字。
而这蜀中王如何能不知道刘病虎的想法。
前几日就屡次三番前来借改良的神臂弓,被他一口回绝。
他深吸一口气。
“病虎兄之前问本王之事,我答应了!”
见好处拿到,刘病虎脸上露出笑容,也是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
“多谢盟主,盟主大气。”
而那项雄信想及家中那青年道士给他留下的卜辞,也点头道。
“蜀中王为盟主,吾关中军没意见。”
至于那幽燕之地来的诸侯萧道升,家中本来就和拓跋章有着世家渊源,知道自己不可能占据这盟主之位,索性也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此,所有诸侯都纷纷抱拳,恭维一声盟主。
一时间大帐之中气氛热烈,高居于主座的拓跋章也满脸红润,仿佛走到人生巅峰。
盟主之事,已经商定。
众人开始议论着进攻紫山关之事。
天师道道主张玄清率先道。
“这紫山关,有二十万守军驻扎,还是在闻人中的统帅下。”
“恐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们这五十万盟军,就算全部压上去,就算能把紫山城打下来,也会损失大半。”
听到张玄清如此说,旁边的陈胜之顺势道。
“张道主此言老成持重也,我们应该另想他法。”
另外一个小诸侯站出来提议。
“不如我们斗将。”
“诸位盟友来自九州各地,乃天下英豪,聚九州人杰。”
“那闻人中军中的一品绝顶高手,肯定没有我们多。”
“如果我们在紫山关前叫骂,让闻人中不得不与我们斗战。”
“轮番鏖战之下,若是其人手不足,无法再与我们斗将,或者直接高手被我们诛杀,那将会大大损失其士气。”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那这第一战,我们该叫何人上前斗战?”
拓跋章当即上前问道。
“我来!”
帐中当即一清越之声响起。
李北尘循声看去。
正是那豫州太守周灿。
关于此人的信息迅速出现在李北尘脑海中,
据说这豫州太守周灿,仁慈温厚,体恤爱民,见朝廷不顾民生,强行征召,最后直接带领民兵反了大梁朝。
这豫州太守周灿昂首抬头,自信道。
“吾有大将,其号刘猛人。”
“有万夫不当之勇。”
“可为盟主,首战得胜!”
随即一位手持双斧的披甲将领,从他身后走出,其身高近乎三米。
一身气血如同小太阳一般。
赫然就是一位外功二品的武夫。
“实力还行。”
李北尘眉头一挑,心中暗道。
虽然不是一品,但是作为军中将领,二品实力其实已经足够。
见到此人出战,拓跋章大喜。
“本王愿亲为将军擂鼓助威。”
而这位刘猛人,也抱拳道。
“多谢盟主,某定然不负众望!”
“诸位,何不与我们一起前往前线,以观刘将军大战。”
众人纷纷点头。
随即一行浩浩荡荡直奔紫山关外。
紫山外,是一片丘陵地带。
遥隔二里之处。
拓跋章已经遣人在此安营扎寨,修建好临时工事。
和紫山关相互对峙。
众人在于此处望着远处雄关。
那紫山关巍峨壮大,城墙竟然高约二十丈。
而且,在两处悬崖夹角。
要想入得京都,那必须从此关而过。
别无他路。
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随即,大战之中,擂鼓声阵阵,响彻方圆。
拓跋章亲自在山陵上擂鼓,为那刘猛人助阵。
这位刘猛人,昂首阔步,走出帐外。
一人着一匹独角异驹。
提着两柄萱花大斧。
身披精铁锁子甲。
驰骋之间,一路烟尘。
奔行到紫山关下叫阵。
李北尘和刘病虎登上高处,远远望着紫山关。
在刘猛人叫阵片刻后,只见一位中年将领从紫山关城门中走出。
李北尘悄然运转玄阴望气术。
那将领赫然也是二品修为。
提着一杆亮银龙胆枪。
上来便道。
“吾乃朝廷京都,天宝上将姜凤龙。”
“尔等乱臣贼子,报上名来!”
这刘猛人闻言大怒。
“助纣为虐,上前领死。”
随即提着宣花大斧,和这姜凤龙斗杀在一起。
顿时,沙场之中飞沙走石。
兵戈相撞,铿锵之音,声震十里。
两人修为都在伯仲之间,俱为二品。
不过刘猛人乃是炼体。
而那姜凤龙却是一位内家高手。
气血刚猛,而真气兼具阴阳变换。
两者各有所长。
一时竟然斗得难解难分。
见场中两人交战焦灼,盟军之中,又有一诸侯上前。
正是那渤海起义军首领,韩无当。
这韩无当朗声道。
“吾观刘将军虽然攻势凶猛,但敌方那中年将领也非同凡响。”
“如此再下去,恐是平局收手。”
“我麾下有一将军,其名张傲龙,师承北地枪王。”
“擅使游龙枪,方才我已经与其确认,熟悉这银袍将领的攻击招数,定然能轻而易举取胜。”
此言一出,之前的周灿面皮有些挂不住。
“韩无当,我之大将还没有显露败象,怎么就要换人,这让他如何自处?!”
但这韩无当却道。
“联军需要这个场首胜,来为士卒提振军心,此事已非个人名望所能比拟!”
见场中二人争执不休,台上正在擂鼓的拓跋章,停下鼓声,回头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