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跟着章师傅，刘聪没少吃苦，不吃苦是无法学会真本事的，除非像陈启山一样是个挂。
车子先去二姑家，和以前一样的热情，甚至更热情几分，想来是开了眼界，知道好歹。
装车之后，又去了陈丹丹家，陈启山这次特意下车和陈丹丹聊了几句，顺便和她的公公和丈夫说了一些话。
初四里，家族大聚会，其实没找到机会和陈丹丹聊天，那会陈丹丹带着孩子和彩云等人在一起，还和陈萍萍以及陈莹莹聊天。
不管怎么说，那次之后，陈丹丹的确比以前更多次的回娘家，有时候带孩子，有时候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婆家对陈丹丹也很好，毕竟生了两个儿子，如今还有采购的事情，每月进项都不少。
陈启山让陈丹丹多读书或者攒钱买个工作，他相信陈丹丹是个聪明人，陈萍萍也没少和她聊天，应该知道怎么做。
前往小姑家的路上，陈小六突然开口说道，“三哥，我总觉得你没把采购当自己的事业，甚至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本来就是，”陈启山并没有否认，“在溧羊待不久，以后我会带着你嫂子和二妮等人离开，溧羊只是小地方而已。”
“去哪？”陈小六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启山平淡说道，“我老早就和你以及老四说过，要有长远打算和长远的规划，以及长期的目标，溧羊这个小水池不是我们的归宿，如果你自己不想走，那就是自己愿意困在这里。”
高考的事情，现在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但相关的暗示也不是一两次了，只是不管陈小六还是陈老四，都没有在意。
陈启山没耐心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正以陈小六和陈老四的成绩，考个大学没问题。
就算出什么意外还可以去读大专，这年代大专反而很吃香，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都是去京城，陈启山就会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计划内，但如果不去，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小六看着抽烟的三哥，内心稍微释然，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三哥会拒绝自己，甚至猜测三哥还把自己当小孩，这让他有些郁闷。
回去和发哥聊了聊，陈小六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三哥了，三哥也绝不是这种人。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三哥未来就没打算留在溧羊，那自然不会同意卖酒，风险太大。
如今算是从三哥的口里得到证实，陈小六释然的同时，也有点羞愧，他的目光始终在一亩三分地上，并没有看到未来。
和三哥一比，陈小六就觉得自己好肤浅，或许也是该做一点长远的规划，起码不能让跟着的兄弟们狼狈的回去。
陈小六想着事情略微出神，刘聪对兄弟两人的话充耳不闻，很快大解放就抵达小姑家。
这次村长依旧在，看到陈启山就上前热情握手，他小儿子读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个学期刚开学就顺利的转了过去，只要稍微找到机会，花费一点代价，毕业之后就能在县城找工作，吃公粮了。
村长对陈启山非常感激，就是可惜今年没有多余的羊了，该卖的都卖给公社，现在都是一些羊羔，只能等以后了。
和村长聊完，陈启山没去和小姑家的人聊天，而是重新回到车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用纳米飞虫的视角在村里乱逛。
一个孩子引起了陈启山的注意，他目光微微眯起来，纳米飞虫悄无声息的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