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比在溧羊更坏了，那时候我爹和我家都是寸步难行。”蔡文龙平淡的说道，“翟先行比所有人想象的更难缠，他独揽大权，做出和我爹争锋的假象，实际上一直把我爹压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这么厉害？”陈启山皱眉，想起第一次用纳米飞虫观察蔡明威的场面。
“比想象的要厉害，若非翟光明出事，他甚至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蔡文龙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吗？虽然你用几条大鱼宰了我五万块，但我们家是真的欠你一次。”
“我和蔡叔叔说清楚了，喊出高价的目的就是不欠人情。”陈启山摇头，“你们家不欠我。”
“你还太年轻了，”蔡文龙笑道，“人情不是你说不欠就不欠，关键在我们这里。”
要是换个人，自然两清。
甚至都拿不到五万这个恐怖的价格，蔡文龙就直接给抢了，甚至让人消失。
陈启山不同啊，不管是他老爹和那几位的关系，还是陈启山自己本人，都不能忽视。
以前的蔡文龙还有点愤恨不平，觉得陈启山有点不知道好歹，也太过贪婪。
现在，蔡明威借助陈启山的名头和程弘毅暗中和谈并且交易，营造了当下溧羊的局面。
回想那桩被他认为耻辱的交易，蔡文龙现在只剩下坦然和庆幸。
蔡家当时真到了危险的边缘，如果不是那两条鱼送的到位，让翟先行有了顾虑。
恐怕蔡家等不到今天，这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现在全部化作对陈启山的感激。
“可我不要你们的人情啊。”陈启山无奈道。
“总有用到的时候，”蔡文龙笑了笑，没过多纠结这一点，“听说小六在打听工作名额？”
“嗯，”陈启山点头，“有能力了，就帮一帮身边人，主要让小六有个帮手，他还太年轻。”
“明白了，”蔡文龙说道，“我这边也有工作名额，要不要了解一下？”
“哦？”陈启山眉头微微一挑，“招待所那边吗？”
“招待所？”蔡文龙摇头，“那边不缺人，我爹重开招待所的目的是想让那些挂靠养着的人能有份稳定的收入，同时借此机会，有个正经的招待客人的场所，那边不适合安排人过去。”
他掌控北城黑市，渠道和消息都很多。
有人要卖工作名额，有人能协调出工作名额，都是正儿八经的交易。
他不会为了陈启山故意弄几个名额出来，而是给陈启山提供信息。
陈启山听完之后，了然的点头。
他准备搞完第一批，等这批人顺利进厂之后再考虑第二批。
频繁的弄工作名额过来，会很扎眼。
到时候得巧妙安排一下，不然各房都想要工作名额，弄的族内气氛不对就惨了。
接下来，两人聊了不少东西。
都是蔡文龙在说，陈启山在听，很多内幕都是纳米飞虫没有侦查到的。
实际上，这次回来之后，他并没有放出大量纳米飞虫侦查全溧羊，更没有重点监视。
主要是不值得耗费精力，对他来说彩云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可以靠边站。
只要不是和自己有关系的消息，他懒得搭理。
故此，纳米飞虫不再巡街，而是注意东城区。
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内幕，倒是没想到蔡文龙会这么坦然的说起这些东西。
估摸着也是没人倾听，毕竟他的朋友没几个，卓越又那么忙，算来算去也只有陈启山了。
起码蔡文龙不会担心自己被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