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真威风，”蔡文龙说着，遗憾道，“可惜不能骑着跑两圈。”
“就你闲的没事做，”陈启山点了一根烟，“恭喜了，你爹上位稳了。”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蔡文龙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露，自然开口询问道。
“程姐夫跟我说的，”陈启山平静的说道，“他还说你爹上位，能保持局面不崩坏，和他有默契。”
“程弘毅吗？”蔡文龙微微点头，“下放派和本地派没有根本矛盾，说到底都希望溧羊变好。”
本地派维护本地的利益，保证本地的生产和农耕，确保地方稳定。
这也是下放派的诉求，他们需要功劳才能重新升上去，绝不会看到地方混乱。
秦胜利这样的外来派，只要保证一亩三分地不出问题，出成绩就行。
只有翟先行这样的人，不在乎本地利益，反而想从中获利。
就是因为根本矛盾，所以才会相互博弈，当然各方的利益诉求不同，也有竞争。
但只要维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种竞争是值得肯定的。
“等你爹上位，你会调换工作吗？”陈启山问道。
“不会，”蔡文龙摇头，“我这边挺好的。”
“为了北城黑市？”陈启山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蔡文龙悚然一惊，这次是真的吃惊，甚至是感到了一点恐惧。
“如今整个溧羊，谁有能耐重新在北城开黑市？”陈启山见他大惊小怪，没好气的说道。
“有能耐的人多了，”蔡文龙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别乱开口，这事要被人发现很麻烦。”
“我不开口，”陈启山摇头，“不过我这里有货，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下？”
“什么货？猎物和鱼获？”蔡文龙闻言，稍微安心，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交给我，有多少都送来。”
“不是这些，”陈启山平静的看着他，“市里黑市仓库里的货，你能处理吗？”
“啊？”蔡文龙神情一僵，整个人有种裂开的感觉，“你说什么？市里的黑市仓库？”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陈启山没好气道，“放心，不是我做的，只是机缘巧合来了个螳螂捕蝉。”
“你这，你。”蔡文龙揉揉脸，脑袋飞速运转，“你可真是给我一个大惊喜。”
“所以不要担心我说漏你开黑市的消息，我只是想处理这些货物。”陈启山叹口气，“东西有点多。”
“我明白，我理解，”蔡文龙深吸一口气，“你找个时间吧，还是老地方。”
“那就下周，”陈启山微微颔首，“听说你会在元旦重开北城黑市，这些货物刚好用的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蔡文龙有些崩溃，连时间都能清楚知道，陈启山此刻在他眼里简直让人恐惧。
陈启山笑而不语，只是让他自己去想。
其实也是意外，他每天晚上都会放出纳米飞虫去搜寻街面上的消息。
白天其实也有，但需要他有空，所以放出的纳米飞虫很少。
纳米飞虫可以听从指令行事，不需要他去操控，自然能飞的很远。
然后就附着在了蔡文龙的手下身上，从他们口里得知了北城黑市的消息。
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北城黑市是翟光明的，敢在这个时候接手，那肯定需要分量相当的人。
连季昆都不敢拿下北城黑市，依旧保持西城黑市不扩张，足可见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就算蔡明威不上位，以蔡文龙的本事也可以拿下北城黑市。
如今不过是顺理成章，蔡明威上位更仿佛水到渠成。
可以肯定的是，蔡文龙和翟光明一样，都会隐于暗处，不会出面。
明面上，北城黑市和蔡文龙没有任何关系，就连街面也不会传出任何消息。
陈启山能一语道破，足以让蔡文龙心中破防，甚至感到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