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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挖墙角

查理的祖父弗朗茨一世可能不是个强权的统治者,但无疑是讨人喜欢的人。他性格宽厚和蔼,为人浪漫多情(这是他的妻子最头疼的),无论是他的子女还是子民都无一例外地认为他是和蔼可亲的。当时,玛丽亚·特蕾西娅在奥地利建立了“道德委员会”打击娼妓和有外遇的丈夫。但对弗朗茨一世却无可奈何,皇帝本人就是个无人能敌的多情种子。

这个以维护道德风纪为目的的风纪警察(也就是后来约瑟夫二世建立的秘密警察的前身)组织深入全国各地,很不得人心,以致维也纳咖啡馆传出最有名的笑话就是“弗朗茨太太,请你管好自己的丈夫。”

像查理的父亲约瑟夫二世这样对待家庭婚姻妻子儿女忠贞不二的皇帝,反倒是欧洲各国君王里面的另类。没有情妇,没有私生子女,对待妻子儿女忠贞不二,一心都扑到了国家事业上。

谁让他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大帝的小迷弟呢,后者甚至特地撰文驳斥过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甚至还说过:“我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公仆。”

约瑟夫二世是个颇具民主思想的君主,他把维也纳宫廷附近的大草地和森林开辟为公园,供人们游览。还还命令,任何人不得在皇帝和皇族面前表示特殊的尊敬,他禁止人们在他面前行屈膝礼和吻手礼。约瑟夫二世喜爱音乐,是一些艺术家的赞助人,他被称为“Musical King”,在他执政期间曾帮助莫扎特获得音乐职位。在军事演习时,他和军官士兵们一起亲切交谈。他取消贵族的特权,撤销等级学校,废除死刑和刑讯。他被人们视为开明的皇帝,他创立了奥地利现代化的军队和忠诚的官僚体系。

尽管是腓特烈二世的粉丝,但是约瑟夫二世可并不是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那倒霉的前夫彼得三世那样的脑残粉,将个人的追星行为上升到国家利益层面。

查理认同父亲约瑟夫二世的大部分改革,但却并不认同其对死刑的废除,他认为一个国家还是需要有死刑来作为对不法分子的惩罚和震慑。

法国的著名宰相红衣主教黎塞留就曾在留给路易十三的遗嘱中说:“严惩那些以藐视国家法令为荣的个人,就是对公众做好事。”

反之,坏人不除就会危害好人。

查理面对诸多宫廷贵妇抛来的媚眼视若无睹,开玩笑,背叛伤害自己妻子的事情,他可做不到!

随后,查理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奥古斯特·索菲亚的手心:“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轻浮不贞的丈夫?”

“我哪有这样想?”奥古斯特·索菲亚小声地反驳道:“那些女人见了你的眼神就像豺狼见了绵羊一样,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才好。”

查理闻言,“噗嗤”的一声乐出声:“我在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了。”

“我也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奥古斯特·索菲亚两颊泛起一丝红晕,小声嘟囔着。

在法国逗留了一个月之后,查理和奥古斯特·索菲亚夫妇率领使团一路向东,打算在经过普鲁士国境时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