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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约瑟夫主义

“是的,尊敬的陛下,我国的皇帝陛下希望重申与贵国在四十余年前的友谊,以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约翰说道。

“既然是为贵国的查理皇太子求亲,不知道贵国看中了朕的哪位公主呢?”乔治三世笑着问道。

“我国的皇帝陛下希望为查理皇太子殿下求娶贵国的奥古斯特·索菲亚公主殿下,这也是我国查理皇太子殿下的愿望。”约翰低着头说道。

“哈哈哈,朕亲爱的兄弟和查理皇太子还真是会挑啊,朕的三个适婚女儿里面,长得最美丽的就是朕的次女奥古斯特·索菲亚了。”乔治三世笑道:“既然这是贵国皇帝和皇太子的愿望,那贵我两国就忘记二十余年前的不愉快,重申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吧。”

很快,奥地利和英国两国联姻的事情敲定。

英国答应和奥地利的联姻显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腓特烈二世没有几年好活了,而他的继承人——普鲁士王储弗里德里希·威廉,众所周知的缺乏主见和意志力薄弱。英国人很怀疑这个软弱的未来国王,能否成为英国在欧陆的代理人。

乔治三世觉得英国需要考虑换个更强有力的盟友了,奥地利就很合适,反正都是为了对付法国人。

奥古斯特·索菲亚公主的陪嫁清单也很令人吃惊,除了二百万英镑的巨款让查理感叹于英国王室的土豪以外,让他觉得更有价值的是那些蒸汽机和珍妮纺纱机。

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够发挥作用的话,那么可远远要比那二百万英镑的价值要高得多。

英国的工业革命现在已经开始二十年了,欧陆各国对于工业革命知之甚少,但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查理可是清楚地知道工业革命的含金量的。

1764年兰开夏郡的“珍妮纺纱机“问世时,欧洲各国的贵族们还在嘲笑这台能同时纺8根纱线的木制机器。但到1769年水力纺纱机投产,英国棉纺织品年产量已从50万磅飙升至200万磅,相当于每天产出5.4吨棉纱。反观1780年的法国,其纺织品产量仅有英国三分之一。

1776年谢菲尔德地区采用焦炭炼铁法,生铁年产量从2万吨跃至4万吨的场景,像极了现代芯片工厂的产能爆发。而同期俄罗斯乌拉尔地区仍固执地使用木炭炼铁,3万吨的年产量维持了整整十年。1784年科特的搅炼法问世后,英国钢铁质量直接对标瑞士钟表级精度,这些闪着冷光的金属块很快会变成纺织机齿轮、蒸汽机活塞,甚至是未来战舰的装甲。

伯明翰的博尔顿-瓦特工厂在1775-1780年间向英国矿山输送了近百台蒸汽机,每台机器替代了50匹马的昼夜劳作。当时法国工厂仍依赖季节性的水力,普鲁士煤炭年产量甚至不到英国十分之一。这导致欧陆国家工业年均增速长期低于0.5%,而英国保持着2%的稳定增长——看似微小的差异,经过五年复利累积,足以让商船队变成远征舰队。

1781年英国运河总里程突破2000英里时,每吨煤炭运输成本下降了70%。当瓦特在1782年将蒸汽机功率提升至10马力,曼彻斯特到利物浦的货运时间从两天压缩到八小时。这种效率让俄国畜力运输队望尘莫及:同样运载10吨铁矿石,英国工厂主早晨下单,晚饭前就能投入熔炉;而圣彼得堡的商人得准备够马队吃三天的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