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衙门大堂內。
武植和武松並肩而立。
武植看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老县令,这大清早的就把自己叫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大概率就是有关皇城司的。
能不能未来在这汴京城混个名堂,就看今日了。
老县令孟义捋著鬍子,笑眯眯地看著堂下这对兄弟,他清了清嗓子:“皇城司那边来信了...”
武松一听这话,身子不自觉地绷紧了。
以自己和哥哥这一身武力,在阳穀县已经算是极其顶尖的存在了,若是皇城司不招人的话,那真是有眼无珠了!
“念你二人平定云理万之乱有功,更兼平日勤勉...”孟义捋著鬍鬚,还故意拖长了声调,“特准入皇城司任职。”
“呼...”
武松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背脊终於放鬆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都是自己和大哥应得的。
武植也是心头一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从这小小的阳穀县到繁华的汴京城。
这一步跨出去...
便是鱼跃龙门。
到了这天子脚下,自己不仅能获取更多有关天下大势的情报,更能接触到更广阔的武道世界。
武植心中不禁有了期待感,若是能拜入周侗前辈门下,自己定能从他的手上学到更多的武学。
说不定还能结识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还有鲁智深,要是和他们结为朋友,自己日后行事便会更加便捷。
两人抱拳齐声道:“多谢大人提携之恩!”
孟义笑道:
“且听老夫为你们说说这皇城司的规矩。皇城司最高为皇城使,下设四位指挥使。指挥使之下,分天地玄黄四等察子,察子之下便是逻卒。这便是主要官职。至於亲从官、曹司等等之流,暂且不提。”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你二人的功绩,入司便可授黄级察子之位,每人可统领三名逻卒。”
武松闻言浓眉一挑,心直口快道:“大人,我兄弟二人立下这般功劳,竟只能做个黄级察子?”
武松心中表示有点不理解。
自己和大哥都平定了谋逆之乱了,为什么还要从黄级察子开始做起?
孟义失笑道:
“武二郎,莫要小看这黄级察子。皇城司选人极严,两百名武者中才能选出一人。而这两百人,个个都是武道好手。”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若是你们升到玄级察子,便可先斩后奏。不知多少人,为了一个逻卒的职位都要抢破头呢。毕竟成为了逻卒,就相当於拥有了一个上升的机会。”
武植点点头,表示理解。
看来这皇城司的水,比想像中还要深啊。
孟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道:
“皇城司中有些逻卒,乃至黄级察子,大多都是上面从小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他们自幼便用药浴淬体,珍稀肉食药材从不间断,同境界之下,实力远超寻常武夫。你二人初入京城,定要处处当心”
“当心?当心什么?”武松浓眉一皱。
“自然是当心你们的同僚。”
老县令孟义目光深邃,“这些人多是兵门將门之后,出任务时自然能与你並肩作战,共赴生死。但...他们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一步登天。”
他轻嘆一声继续道:
“尤其是你们兄弟这般天赋异稟之人。若你们在东京立下大功,那些人难免眼红。毕竟他们是用命换来的功绩,凭什么你们就能青云直上?
正所谓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可不比江湖廝杀简单啊!”
武植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孟义话中深意。
他忽然想起前世网络上流传甚广的一句话——
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这世间人心大抵如此,即便是皇城司那些將门子弟,终究也是凡夫俗子,难免会有嫉妒之心。
“在下明白了。”武植郑重拱手,眼中闪过一丝瞭然。
武松虽然性子直爽,但经过这半年官场歷练,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
他很快领悟到,孟县令这番话是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
换作旁人,这位老县令怕是半个字都不会多提。
孟义见二人领会,欣慰地点点头:
“今日之所以你们说这些,是因为你们入京的日程要提前了。六月十日便要启程,届时先去给我那亲戚送些金银,隨后便去皇城司报到任职。”
武松浓眉一皱:“怎么突然提前了?”
孟义神色凝重地放下茶盏:“北边战事又吃紧了。皇城司如今在全国各地紧急招人。更蹊蹺的是,清河县和鄆城县近日都出了谋逆之事,皇城司现在人手当真是有些短缺。”
武植闻言心头一震。
几个相邻的县城同时出现谋反,这绝非巧合。
他忽然想起从云理万家中搜出的那些暗语书信,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莫非这些叛乱都是同一伙人在暗中操控?
不过提前进京反倒正中他下怀。
这一个月时间,刚好能把剩下的狼妖肉吃完,足够让破境珠再蓄满三次能量。
等启程南下时,肉也差不多吃完了,路上若是遇到妖魔作乱,正好打杀了当新的修炼资粮。
......
很快。
一个月匆匆过去。
晨光初现,薄雾繚绕。
阳穀县城门外。
七辆乌木马车静静停驻,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鏢车。
武植站在车旁,周围有不少人在閒聊著。
鄆哥儿、李老头、李三、沈羽,还有县令孟义和县尉陈庆等人。
武植的目光却越过人群,望向远处空地。
在他眼前,一行行鎏金大字依次浮现:
五禽戏——圆满】
太祖长拳——圆满】
铁砂掌——化境崩山劲】
鹰爪功——圆满】
雁行步——圆满】
流云刀法——圆满】
破碑腿——圆满】
琉璃金蟾功——小成】
蟠龙棍法——入门】
武植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这一个月过得相当充实。